“你才偷东西,不要侮辱我母亲,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听到有人说母亲的令牌是偷来的,虞乐很生气,下巴一抬,看着虞极寒碌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令牌是箜痕十年前给我的。”裴珊制止了虞乐,她不想冰龙族的长辈对虞乐有不好的印象。
寒允宫主看了一眼寒碌长老后,又看了看裴珊,“你可知道,如果滴血认亲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那你们亵渎我极寒冰龙一系的名誉,会死无葬身之地!”
裴珊点点头,这些她早就想到,已经做了决定。
看到裴珊脸上坚定的表情,寒允宫主没再说什么,他有些信了。天下间没有哪个女人会带着儿子乱认父亲的,更别说这是极寒冰龙一系的驻地,没人大胆的到这里胡闹。
袍袖一摆,寒允宫主的左手掌里瞬间出现了一个青蓝色的水晶球,水晶球里有着水波在晃动。那是极寒冰龙一系用来确认血脉的水晶球。
看了看虞乐,寒允宫主右手发出一道能量,从虞乐手臂上里抽取了一道鲜血甩到了水晶球上。
红色鲜血没在水晶球上停留,快速的渗入到了水晶球内。
“宫主!”站在一边的虞极寒碌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写满了不可思议。
虞极寒允将水晶球收了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箜痕从来没跟族里提过这事。”
裴珊这才将整件事情详细的道了出来。
“混蛋!”听了裴珊说韩琴早就知道,是她阻止虞箜痕向家族汇报,还派人一直追杀她娘俩,虞极寒允很是生气,一掌拍在了桌上。
“难为你们娘俩了,韩琴有错,不过她虽有伤人之心,但没得手,这事就不要闹下去了。你们进了虞家后,她必须承认这事实,你也要放下恩怨,不与其计较,大局很重要。来人,先带他们下去休息。
”极寒允先是对裴珊说了一翻话后,又交代了一句。他是极寒冰龙一脉的主事人,要为大局考虑,当年虞箜痕娶韩琴是为了联姻,如果现在去追究韩琴的罪责,后果会很不好。
“来人,将虞箜痕给本宫找来。”等裴珊和虞乐下去后,极寒允对着大厅外怒喊了一声。
此时虞箜痕正在月香楼里,喝着月香楼里最好的酒。
月香楼是仙圣城内很有名气的花楼,这里不止有女人,还有好酒。
虞箜痕已经不是当年裴珊认识时的虞箜痕,他已经堕落得不成样子,修炼一途不知道荒废到哪个角落。
飞行了上百里后,裴珊停了下来,她有点体力不支,之前吃了丹药后,以一抵三战胜对手,加上带着虞乐飞行这么久,药性过了,无力感出现,她有些撑不住。
“母亲,我们下一个家在哪里?”虞乐坐在裴珊的身边,扭头看着来时的路,眼神有些迷茫。
“我带你回家,回那个属于你的家,那里有你的父亲,有你的太祖等等很多的亲人!”裴珊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后,很是溺爱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虞乐的脸。
听到裴珊说回家,虞乐一脸的期望,他不知道一个有父亲、有太祖还有很多亲人的家是什么样的,梦里也不曾出现过。
五个月后,裴珊带着虞乐到了仙圣城外围的一个小镇。
裴珊给虞乐买了一身像样的衣袍,虽然虞乐才九岁,但英气十足,穿上一身新衣袍,人看上去精神很多。
裴珊也给自己打扮了一番,奇怪的是,他们穿得好了,脸上却丑了。是裴珊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两张人皮脸,分别贴在了她和虞乐脸上。
“母亲,我们这是要干什么?”虞乐很不明白,这不是说要回家么,回家怎么要打扮成这副样子?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裴珊将这些年为何一直搬家,为何要这身打扮的原因,跟虞乐说了。
原来虞乐的父亲是仙圣城冰龙族分支极寒冰龙的第四代嫡系——虞箜痕。
十年前裴珊在外历练,遇上了危险,刚好是虞箜痕救了她,帮她疗伤,二人日久生情,并私订终生。
一年后虞箜痕回了家族,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裴珊,那时候裴珊已经怀了虞乐,为了找心上人裴珊到了仙圣城,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虞箜痕回到仙圣城没多久就和另外一女子成了亲。
裴珊找到了虞箜痕,这事被虞箜痕的妻子韩琴知道了。
事情的结果就是没等虞箜痕将裴珊有身孕的事告诉父母、告诉家族,韩琴就出招了,她用裴珊和肚子里的孩子逼着虞箜痕不敢上报。
结果就是虞箜痕什么也做不了,韩琴却暗中派人对裴珊下杀手,至此裴珊不得不带着刚出生的虞乐过上了东躲西逃的日子。
“或许她不会想到我们还活着。”裴珊自嘲了一句话,像是在嘲笑她与她之间的差别。
裴珊带着虞乐进了仙圣城,来到了极寒冰龙一系的驻地外。
“箜痕,有些事你办不了,那就我来。”裴珊右手牵着虞乐,看着进入极寒冰龙驻地大门自言自语了一句。
裴珊拿出了一面令牌后,被人带到了极寒冰龙驻地的大华宫殿前。
“寒允宫主,外面有女子带着一孩子拿着上谷主的令牌,说有重要的事要找寒允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