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然额头爬上两条黑线,“爷爷,你刚才说什么?我对她……?”
他宁愿是他耳朵出错了!
“作为一个男人,做了的事情就要认,不要找这么多自以为很有道理的借口来搪塞。”季老爷子怒哼一声,瞪着季然,气愤地说道。
“冬儿她是个好女孩,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从来没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即使你跟那个野丫头结婚了,她也没法放下你。本来看你结婚了,我也当是她一个人傻,让她一个人慢慢想通。可既然你对她也有意思,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你就应该承担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为她负责!”
季然一直盯着老爷子,不管他说得有多离谱,都没有打断他,反而是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而里,听得很认真仔细。
等到他说完这一通话,再看他脸上的神色,除了愤怒之外就是失望,俨然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奇怪啊,爷爷,你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吧?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赶紧找个心理医生来给你诊治一下!”季然皱着眉头说道。
“浑账!你竟然说我有病?”没有想到苦口婆心的一番规劝换来的却是被说成有病,季老爷子顿时就怒了,额头的青筋在跳动。
“如果不是有病,爷爷你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还说得跟真的似的,差点连我都以为我真的出轨了!”想想都是好笑的,原以为老爷子把他扣留在这里,只是因为看不惯他通缉韩冬儿,害韩冬儿成为全国通缉犯,所以才给韩冬儿一点补偿。
可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想到了那事情上,难怪一直逼他跟莫念念离婚,娶韩冬儿了!病得可真不轻,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给他看看才行。
“拐杖!我的拐杖在哪里?快把我的拐杖给我,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浑蛋不可!”季老爷子在轮椅上暴跳如雷,朝着身后人大声喊道。
对于季然,似乎只是用怒吼,已经没办法宣泄心里的愤怒了!得用他的拐杖,用力地敲打季然才行发泄。只有看到季然彻底清醒过来,知道悔悟,他心里才能舒坦一些。
“季爷您息怒,您的拐杖并不在这里,还是让我跟季少说两句话吧?”季老爷子身后的人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安抚了季老爷子两句,等到季老爷子情绪稍稍控制一些后,这才转头看向季然。
“季少,韩小姐已经把整件事情都告诉季爷了,所以你还是认了吧,未免季爷再动怒,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刚才那话是韩冬儿说的?”季然的脸色瞬间冷下,冷冽如冰。
“要不是冬儿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做了这么浑账的事情,嘴上说什么只要那个野丫头,却对冬儿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季老爷子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指着季然,气得身体打颤。
整整五天了,他被困在这里,时刻被人监视着,为了逼他就犯,老爷子也算是用尽手段了!一会儿让他守在病床上听他怎么啰嗦,一会儿让他待在这里一整天,不签字,就没吃没喝。
这些都算了,他都忍了!可老爷子竟然断了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不让他联系莫念念,看在老爷子伤得不轻的份儿上,他也是忍了五天了!
“五天,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你要再逼我,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你忤逆!对我这个爷爷,你也敢说这种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了吗?”季老爷子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不断变换着。
“你把我困在这里,逼我和莫念念离婚,这就是要我死!我连死都不怕了,你说我还怕天打雷劈吗?”季然瞪着眼睛看向他,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他最好清楚!
“够了!别再跟我提莫念念!那个野丫头有什么好的?冬儿哪里比不上她了?你要为了她放弃冬儿那么好的女孩?”一听到莫念念的名字,季老爷子没有由来就是一阵怒火。
要不是因为莫念念那个野丫头,他一向孝顺的乖孙子绝不会变得这么忤逆,冬儿也不会弄成这样!季家即将面临分崩离析,这都是因为那个野丫头,这叫他怎么能不气?
“那也拜托你别再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季然嘴角抽起一丝冷笑,“因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个女人哪里都比不上莫念念,连莫念念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你够了!别说得这么过分!”季老爷子感到不能忍受,立刻出声打断。
“到底是谁先过分的?为了留下我,你竟然不惜用摔下楼梯,假装重伤这种可笑的手段来骗我,还敢说我过分?”季然气极,只觉好笑。
见过蛮不讲理的,可没想到连他的爷爷也是这种倚老卖老,毫不讲道理的人。
“什么?你竟然说我摔下楼梯是假装?”季老爷子显然没有料到会被季然这么说,一时怒气攻心,伸手按住心脏处,就快要说不出话来。
身后人见状,立刻站出来说道:“季少,您说这话未免太让季爷伤心了,季爷当时是为了你追下楼梯时摔倒的,这是当时在场的人皆有目共睹的,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话来污蔑季爷?”
“你要不是假装摔倒?你能在当天就醒来,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离开?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身体有什么样的变化,我都是亲眼所见的。你为了留下我,分明是时时刻刻都能精神抖擞起来。”
他会这么说,就是亲眼所见,有证有据,不是平白冤枉他的。
“你这个混账东西,看到我有精神,看到我好起来你不高兴是不是?你是不是想看到我摔下楼梯就当场暴毙,再没人管你,你就信了?就高兴了?”季老爷子缓过神来,涨红着一张脸怒骂了过去。
竟然敢说他是假装摔下楼梯?这个孙子真是混账极了!
“行了,我不管您老是真摔还是假摔,我没那个心情去做调查。反正您老现在也安然无恙了,我可以走了?”季然在这通怒斥之下做了妥协,他是爷爷,就当他说得都对,只要能给他放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