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听到这样的回答后，项清很意外，也很担心，“那任由着夫人这样发泄下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会出什么问题啊？”方锦听后反问一句，“不让她拿食物发泄，难道让她憋在心里不吃不喝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异于常人，多吃对她只会有好处没坏处。”

她宁愿念念多吃，也不想看到她为了季然不吃不喝弄坏自己的身体。

“也对啊，不过我就怕夫人这样发泄，没有节制的进食，会造成身体负荷过重，再次影响身体机能，为她身体带来不良影响。”暴饮暴食对于常人来说，已经不是件好事了，何况是对于身体机能已然出现变异的夫人，这真能算得上是件好事吗？

就像是为了证实他这话一般，他话音才落下，病房内莫念念便呕吐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嘴里没好话！”方锦搁下这句不满的话，已然快步冲了进去，等项清反应过来的时候，方锦已然在病房内照顾莫念念了。

看着莫念念痛苦的模样，项清心中也是懊悔，如果因为他说错了话，那他就真是该打了！

还没把身体里的那团闷气给赶出来，吃进去的东西就全吐了出来，这感觉真是难受极了。每次吐完之后，感觉就是再也不想吃东西了。

莫念念用毛巾捂着嘴，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说话，就这样呆呆地坐在病床上。

方锦收拾好一切，重新回到她身边时，看到她这模样真是心疼极了。

“傻瓜，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好了，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啊？”方锦坐在她身边，“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痛痛快快地发泄就好了。”

“你又没做错事，干嘛要打你骂你？”莫念念没有拿开毛巾，嘴里发出的声音显得模糊不清。

“我们瞒着你呀，还没替你看好季然，让他失踪了嘛，这当然是该打了！”方锦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也猜不到她这会儿心情怎么样。

不过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好起来的！

“其实这话是项清让我对你说的，不过我已经把他给赶走了，让他回京城那边做事。你如果真想打他骂他，等他过来之后，我把他领到你面前来，让你好好教训一顿。”

在她的梦境之中，最后的画面是季然抱起季爷爷冲了出去，之后所有人都跟着追了出去。项清应该也在其中，应该在她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有看到项清站在客厅的中央，只是后来季爷爷突然摔下了楼，当时那刻的感觉像是整个世界都倾覆了。

那一幕即使是在她第二次进入梦境之时，早有预料之下，心脏仍然有种骤停下来的感觉。

从季爷爷摔下楼梯之后，她整个的注意力都在季爷爷身上，不清楚屋内其他人的动静。只不过在梦的最后，是所有人都离开了那栋房子，只剩下她一个。

她没再看到其他人，项清应该也是跟着离开了！只是听他说来，事情却不如她所想的那样。

“没有，在军长送季老爷子上车之时，我原本是打算跟上车的，但是季家的保镖却在这时涌过来，拦住了我。我看季老爷子伤得不轻，军长心情很差，不想添乱，也就没有强行跟上车。”项清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懊恼不已。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离开，之后把京城所有的医院，包括季家的私家医院都找过了，也没再见到过军长。”

所以说，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当时的态度可以强硬一些，坚持要跟上车，那么必然是军长走到哪里，他随到哪里，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这样说来，季然的人肯定是在季家了！”她原猜想季然在工作之中因为什么事情而失踪的，可是现在听了项清这话，很显然，那天季然在离开季家，抱着季老爷子上车之后，就与他们这边断了联系。

她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会一连两次梦到那天的情形，原来季然就是在那天之后失踪的。这应该是她潜意识里太过于渴望见到季然了，而老天爷也有意帮她一把，所以在她陷入昏迷之后，便将她送入那个梦境之中，让她看到季然失踪之前的遭遇。

可为什么只是让她看到在那栋房子里发生的事情？她真正想知道的是季然在离开那栋房子之后，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再过来这边？也没有再和他们联系？是他不想？还是他不能？

“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暂时没办法过来这边。”方锦搂着莫念念的肩膀说道，“我们是怕你担心，胡思乱想，所以才不告诉你的，你别怪我们了！”

她怕念念怪她，更怕念念怪项清，他们蓄意欺骗她是不对，但他们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也是真的站在为她着想的角度上去设想。

“要不是我今天逼你们说，你们不知道还要瞒我多久？”莫念念回了她一个冷眸，“想要我不怪你们？除非你们答应，以后都不再欺骗我，有任何进展，不管是好是坏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管他们有多么充足的理由，都不该是欺骗她的借口！欺骗她就是不对的，她是不会理解，也不会轻易原谅的！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获得原谅，那就该拿出点诚意来。

“好啦，一定做到！”方锦听了这话，立刻做出保证，“反正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也没有再瞒着你的必要了！”

“希望真是这样，你们不会再自作聪明的以为我承受不了这个，承受不了那个就选择什么都不告诉我。”莫念念手指着方锦的鼻子，话是对两个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