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说她可以不用做那些事，他可以随时派人顶替她的位子？原来，她努力表现，努力争取到现在，得来的结果只是随时可以被人替代。

起初在他过来找莫念念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开心的，原来他要走，要找人处理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她，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假象，她是可以随时被人取代的。在爱情里，他看不见她这个人，在工作上，他也可以看不见她这个人。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为什么我已经跟你解释过那么多次了，你就是不明白呢？”她真是说不通，讲不明白，不能理喻的那种人。

如果换了平时，他肯定是直接不去理睬她得了。但是现在莫念念在她手里，他是不能不理。

“就好像无论我说多少次，你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意一样。”韩冬儿失声一笑，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她想到的只是她内心里的声音。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那么爱你，你就是不肯明白，要装作听不懂，不想理会？

“我都说了，我只当你是妹妹，我和你是没可能的！”季然抬手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

还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纠结过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每一次给出的态度都是很明确，很强硬的。为什么已经这样了，她还是不肯明白？

“怎么没可能？我又不是你的亲妹妹，我们没血缘关系的。你为什么就是要当我是妹妹，就不能帮我当成一个正常的女人去看待呢？”韩冬儿扑上前去抱住他。

她不想做他的妹妹，她要做他的女人！

她没有在做梦，但她还不如是在做梦。因为梦里的她未必是残酷的结局，但现实中的她遭遇的一定是最残酷的结局。

他在骗她，之前那些听似好像很温暖的话语，原来都只是他为了编造一个陷阱而故意说出来，引她上钩的。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可他以为这样就算是操控到了一切吗？

她承认，这场游戏的前半部分是因为她不够小心，才落了把柄在他手里，让他可以揭穿她。但这场游戏的后半部分，就由不得他主导了，因为主导权在她手里。

“没话好说了就给我老实交代，莫念念现在哪里？你如果现在把她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还可以继续你之前的生活。”季然不再看她，冰冷的目光看向窗外。

似乎是在看窗外的风景，但他想要看到的地方更远，他想要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莫念念在哪里？”韩冬儿轻笑一声，他似乎还没明白过来，现在游戏的主导权在她手里，是她说了算。

“你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地过来这边，跟着念念就被人绑架了，你敢说你不是那个主谋？”季然指着她厉声喝道。

“首长，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什么主谋。主谋是个叫张锋的嘛，项清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人是警局的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吃里扒外，昧尽天良的事情来。”

韩冬儿皱着眉头，似是不解地摇起头来。不能怪她不承认，她现在面前分明还有一个露了脸的张锋在替她挡着，她要这样也承认下来，岂不是太傻了？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是受了你的指使，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季然朝着她怒声吼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不肯认，还企图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张锋身上。早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可没想到她心机这么深沉。一早就决定好了，让张锋露面做这件事，事后就一切都推到张锋身上，她就可以稳坐身后的那个操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