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双手握着方向盘，他肯定会拍着胸口保证。看他这么信誓旦旦的模样，季然信了，也笑了。

“记错了？突然间又想起记错了？”季然嘴角扯起笑来，目光递向方黎，“方黎，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是没告诉我的？可能是你记性不好，忽然忘记了。没关系，我现在提醒你，你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啊？没有啊！军长你多心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忘记的！”方黎一惊，赶忙说道。

“该说的都说了？”季然继续摸着下巴，琢磨着这话，“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该说的那些你就没说？”

“这……军长，你放过我吧！我答应了锦儿，一定打死也不说的……”方黎一脚踩在刹车上，猛地停下了车，赶忙伸手去捂嘴巴，可也来不及了。

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就军长那个聪明脑子，哪能猜不到这句话的话外音是什么？要知道刚才他自认为已经是遮掩得够好的了，可还是被军长几句话就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作为军长，对于知情不报的下属，我的做法向来是按军区的规矩来办，你知道军区的那些规矩，不用我特别告诉你了？”季然撇嘴冷冷一笑，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竟然试图瞒过他？他季然看起来像是这么好敷衍的人吗？如果换了方锦，可能还有点希望，但是他方黎，想要用三两句话骗过他？他如果这都能上当，那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别别……军长，我说实话就是了，你千万别用军区的规定来处罚我。”方黎一听这话就被吓住了。

军区的规矩每一条都是纪律严明，不可以犯。何况现在军长扣在他头上的是知情不报，这顶帽子沉得简直要把他给压死。

一旦这罪名坐实，他不只是会受到惩罚，可能还会记大过。

但是现在，就因为晚了一步，一切计划就都泡汤了，她真是好不甘心。

“哎呀，韩小姐，你来了啊！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季军长离开的消息呢！”这时，门卫看到了韩冬儿立刻舔着笑脸上前来。

韩冬儿可谓是他的大财主，每次给她一个电话，就能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碰上季然过来得频繁的时候，一个月下来比他的工资要多出好几倍呢！

既然韩冬儿这么在意季然的去留，那也许他过来说上两句，韩冬儿心里一个高兴，又会赏他好几百了。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给我滚开！”韩冬儿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当场就把门卫给打懵了。

本来是指望着过来能向她再要上个几百块钱的，没想到讨到的却是一巴掌。而且这些在军区训练过的女人，力气大得不行，一巴掌下来险些把他给打聋了。

车上，季然经不住好奇，再次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刚才说知道方锦会带念念去的地方，都有哪些？”

就冲他想了这么半天，至少也有好几个去处吧？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莫念念手机不开，卡也不刷，监控部门都检测不到她的行踪。现在也只好抱着侥幸心理，挨个地方去找了。

其实只要有地方可找，那都是好的，总算是一个提醒，一线希望。总比他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找的好吧？尤其是如果莫念念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就算把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找遍了，也别想把莫念念给找出来。

“wait吧！”方黎直接回了个地址。

“什么？”季然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东城区的一家酒吧，按照这个车速，大约半小时能到，应该可以赶得上。”方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