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到了此时,肖逸已完全笼罩在剑影之中,根本无处可躲。即便反击,也不知从何处下手。
而且,肖逸也好似傻了一般,怔怔地往望着来剑,不闪也不避。
申亦柔识得此剑的厉害,急叫道:“骆叔叔手下留情。”
在旁的一些申家佣人也面露担心之色,急忙叫道:“小心!”
那骆生则置之不理,道:“若连此剑都接不下,也敢重回申家?”
剑气如虹,眼看肖逸就要血溅当场,申亦柔原本已十分虚弱,心中一急,登时晕了过去。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肖逸身形突然一晃,左脚如虎奔,右脚如龙形,也不见其如何闪避,竟瞬间从剑影中走了出来。
那骆生来不及收招,仍旧一剑刺了下去。毋庸赘言,自然刺了个空。
在场众人,包括那骆生在内,谁也没有看清肖逸是如何避开的此招,无不大吃一惊,感到匪夷所思。
肖逸微微一笑,暗道:“龙形步果然玄妙非常。”口中则赞道:“此剑集智慧、仁义、勇武为一体,乃真君子之风。晚辈受教了。”
他刚才所使步法正是刚习会的龙形步。正是有此步法作为依仗,他才有恃无恐,完完整整看完了这一记天罡剑法。
那骆生愣了一愣,却又啐道:“只会些偷鸡摸狗的本事,算什么正人君子?”
肖逸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一变,道:“晚辈是客,该当礼让三招。若是骆前辈一味为难晚辈,晚辈只好还手了。”
那骆生冷笑道:“有种就打败骆某,莫要只说大话。”
肖逸道声“好”,心念一动,通天剑一声清啸,祭炼在半空,而后道:“那就请骆前辈接我一剑!”
英气飞扬,豪气万丈。
在场之人,谁也不知其自信来于何处,不禁面面相觑,相顾愕然。
说是肉球,只因那物横竖一般长,移动甚快,状似滚球。
待那肉球挤到跟前,倏然停止,肖逸才大吃一惊,发现是一个须发花白的男子,暗道:“此人长得……”搜空腹中,也未想出一个合适用词来。
只见那人长相奇丑,又胖又矮,双目小似鼠,鼻子大如钟,大肚便便,两腿粗短,站在地上,当真如一个肉球。
那高迁已是一个侏儒,此人连侏儒都称不上。
肖逸心中暗惊道:“原以为儒家弟子个个风流倜傥,此时看来也不见得。”
然而,申亦柔则欢喜万分,道:“骆叔叔。”而后对肖逸道:“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一直以来佑护申家的骆生骆叔叔。”
肖逸心想道:“原来就是此人。难道进孔门费了功夫。”忙道:“晚辈肖逸,见过骆叔。”因心存感激,也亲切地称其一声“骆叔”。
但是那骆生所有精力都在申亦柔身上,根本未看肖逸一眼,只重重哼了一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把柔儿给我。”说着已一把将申亦柔接了过去,语气甚为不快。
肖逸尴尬一笑,并未当一回事,见其如此关心申亦柔,反而十分高兴。
那骆生个子矮,无法扶住申亦柔,便运用浩然正气,将其轻轻托住,而后大喊道:“陈妈呢,还不快来扶着小姐。”
只听后方有人应了一声,急急忙忙跑来。
然而下一刻,那骆生就怒火冲天,急道:“柔儿,是谁伤得你?”
申亦柔沉浸在久别归家的喜悦中,微笑道:“此事容后再告诉叔叔。”
那骆生却是火爆脾气,当即抬头瞪着肖逸,吼道:“是不是你小子……”话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语气转厉,喝道:“你是……好小子,你还敢回来。”突然一拳就打了过来。
肖逸大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一边道:“前辈这是何意?”一边脚踏自创步法,遁了开来。
那骆生一拳未中,气急道:“何意?申家成了这等模样,你还有脸来问?”身虽影动,又一拳打了过来。
肖逸登时一惊,暗道:“他怎会识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