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家一商议。兵家调出其他兵力来支持合围,公孙诺和万天鹏则率人来追肖逸。待抓到肖逸之后,三家平分龙神之气。
因恐他人多分一杯羹,三家暂时封锁消息,未将此事传开。
有妖家的嗅探之术相助,先前追踪还算顺利,但是接近豫、青边界时,事态就发生了变化。
那负责嗅探的妖兽竟离开高空,直往人群密集的小镇上冲去。
豫、青不比梁州,突然有妖兽出没,定会吓到百姓,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进入青州之后,生恐惊动儒家,众人无法,只好将妖兽收起,进城打探。
接连几日,一边打探一边追寻,速度自然大降不少。
这一日好容易寻到此地来,谁知道寻到富人区时,人迹减少,突然断了线索。而且,此处行人皆有一股傲气,但见对方问的无礼,根本不加理会,问的急了,便说什么“非礼勿言”,令众人一点办法也无。
无奈之下,趁左右无人,那万天鹏唤出锦毛鼠来,施展嗅探之术。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又常有行人往来,气味纷杂。那锦毛鼠嗅探一番,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时而又冲着想必吱吱作响,完全没有准确方向。
那牛吽见无济于事,不禁问道:“师父,是否要抓来几个百姓,严刑盘问。”
万天鹏却摇了摇头,道:“儒家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吃软不吃硬,到时,不仅问不出来,反而容易惊动儒家人。”
那牛吽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万天鹏一时无策,望向公孙诺。公孙诺沉吟片刻,道:“那小子和儒家小妮子在一起。那小妮子受了重伤,观其行进方向,目的地应是大丘城无疑。既然在此处失了踪迹,就留下两名弟子继续搜寻,如有消息,及时通报。我们则继续向前,即便路上寻不到,也可到大丘城去堵他。”
万天鹏一听有理,顿时答应下来。
于是,各留一名弟子在此地搜寻,他们则御空而起,继续赶路。
再见申亦柔时,只见其喝了大补汤药,休息了一日之后,脸色红润,总算有些血色。
肖逸高兴之余,不禁想道:“亦柔重伤在身,跟着我长途奔波,实无益处。此地待其为上宾,倒不如让她在此修养,待伤势好了再走。”
申亦柔蕙质兰心,见了其神情变化,好似已知其心中所想,当即问道:“肖大哥是想将独自留在此处吗?”
肖逸暗赞其聪明,正要说明缘由,让其理解。
申亦柔则道:“肖大哥处境危险,带着我上路,确实给肖大哥添了许多不便。可是,肖大哥既答应了要送我回儒家,就当言出必行才是,怎可半途而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起此诺,肖逸脸上一红,无言以对。
申亦柔语气一缓,又道:“我知道肖大哥是为了我好,可是大丘城,肖大哥必须要去。”
不等肖逸发问,就道:“至于原因,肖大哥到了之后,自然会知晓。”
肖逸无奈,忽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不禁问道:“亦柔说季门主能为你治伤的话,可是诳我?”他所关心的还是其伤势。
申亦柔一顿,道:“这个自然不会骗你,亦柔的伤,在季门主眼里定不是什么难事。”
肖逸这才放下心来,道:“既然如此,我已答应了亦柔妹妹,就一定将你送到大丘城就是。只是路途危险,又十分辛苦,亦柔心中当有一个准备。”
申亦柔闻言,登时大为欢喜,道:“我有个万全之策,肖大哥可想听一听?”
肖逸亦喜道:“什么万全之策?亦柔快快说来。”
申亦柔道:“青州之地,管辖甚严。若是一直高空飞行,迟早会被人发现,报到各城主那里,也有许多麻烦。再者,高空飞行速度虽快,但并不利于摆脱追踪之人。”
肖逸听其说的有理,忙凝神倾听。
只听申亦柔继续道:“‘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所以我想,我们干脆像普通百姓一般,坐马车,走陆路,隐藏于百姓之间。如此,第一,可以避免儒家方面的麻烦;第二,可以令追踪之人始料不及,摸不清状况,很容易跟错方向;第三,可以使妖家的嗅探之术失去了效用;第四,我也可以在马车中休息,不影响疗伤。一举四得,岂不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