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大多斑点已被净化。姜魁之魂乃有主之魂,在其恣意操控下,净化起来稍加难度,但依旧无法抵挡净化之力。
当姜魁发现与鼎魂的联系越来越弱时,不禁骇然道:“小子,你到底什么人?”这位道家弟子着实给人以太多惊讶,令人不可思议。
肖逸见两只蚁后不断被击退,已有些拦不住公孙诺,凝神静气,倾力净化,对其言语充耳不闻。
姜魁又惊又怒,道:“小子,神农鼎乃农家传承之物,不同寻常。你胆敢取了神农鼎,天下虽大,也绝无你的立足之地。”
刚才公孙诺已说过此话,肖逸也并非怕事之人,心想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对其言一笑了之,并无受到影响。
这时,那姜魁额头浸汗,气急败坏道:“小子,再不收手,农家必踏平天脉山!”
肖逸道:“只看你有无那个本事了。”突然哈哈一笑,将神农鼎一抓,飞跃而起,道:“堂堂神农氏后人,却丢了农家传承,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资格再执掌农家了。”
姜魁连连催动心神,但是心神之力如泥牛入海,与神农鼎再也产生不了丝毫联系。刹那间,他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话来。
至此,鼎魂之上的斑点全部被炼化,再无后顾之忧。肖逸顿感一阵轻松,正要转身而走,忽听那公孙诺一声断喝道:“还不动手!”
登时,五名符剑从四周刺来。原来,那些名家弟子赶上来,又来了合力一击。
肖逸微微一笑,只是将神农鼎往上一祭。当当当数声响,五柄符剑便相继挡了回去。
众名家弟子见肖逸挡的如此轻松,顿感错愕。
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前肖逸被神农鼎牵制,身不能动,抵挡其合力一击颇有些吃力。此时,身获自由,又炼化了神农鼎,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肖逸扭头回望,但见二蚁在天符剑的攻击之下,步步后退,只是仗着皮坚壳硬,苦苦缠斗,心道:“二蚁怕是再坚持不了多久,得赶快离开才是。”
然而,刚转身欲走,那姜魁突然发了疯似的,合身扑将上来,怒吼道:“我和你拼了。”
又闻当的一声巨响,神农鼎只坚持了一瞬,竟一头栽到地上,并未与天符剑僵持。
肖逸则趁此机会,又奔出数十丈远。那神农鼎被其炼化,心念一动,又召之身后。
公孙诺冷笑一声,道:“让你逃了,岂不辱没了天品金符之名?”剑气一凝,正待要发,往前方看了一眼,忽然又收了天符剑,自后追了上去。
肖逸借着地形,迅疾向前跑逃去。但见前方有一片山林,兜头就往里钻去。
“小子,拿命来!”岂料,刚入林内,就听前面一声断喝,一拳迎头打了过来。
拳风凛冽,十分强劲。尤其是那拳风十分熟悉,不是那姜魁又能是谁?
那姜魁刚才受了些无妄之灾,看了现场局势之后,竟不知何时绕到了前面。
肖逸抢占了其神农鼎,心中略感愧疚,可是事已至此,也顾不得犹豫,心念一动,神农鼎灵气入体,也是一拳打了过去。
那姜魁修为虽也不弱,但是怎敌神农鼎之力。两拳相交,姜魁登时不支,飞跌出去,撞翻了数颗大树。
肖逸道一声“抱歉”,从其身旁逃了过去。
那公孙诺见状,不禁蔑然道:“没了神农鼎,神农氏族长竟如此不济。”在名符加持之下,速度极快,眨眼间已拉近了数丈距离。
这时,却听那姜魁恨声道:“想带走神农鼎,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也不见他追击,只是死死地盯着神农鼎。
肖逸突然脚下一错,险些绊倒。只觉得神农鼎猛地暴增了数倍重量,沉重非常,身体竟有些承受不住。
此时,只觉得鼎魂突然活跃起来,有遏制灵气流动之势。灵气流稍受影响,神农鼎登时加重。
“这点灵魂也能作怪?”肖逸眉头一皱,忙凝聚心神,向那些斑点攻去。
原来,姜魁利用附着在鼎魂上的灵魂,竭力操控鼎魂。他传承神农鼎日久,对操控鼎魂颇有心得,其灵魂虽弱,却也能搅起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