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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某选择雍州。”就好似挑选一件物什一般,那吴邢随意地说道。但是此话一处,却令无数人震惊难言。
道家弟子怒视兵家,愤怒非常。那元卓怒火中烧,喝道:“雍州岂是你家,要占雍州先过了小爷这一关。”
吴邢蔑然道:“小子脾气倒是不小。”
这时,那姜魁微感意外道:“吴兄为何不选冀州?”
当前农家势大,农家与鬼家势如水火,若兵家选择冀州,农家定会全力相帮,那才是明智之选。
岂料,吴邢道:“农家和鬼家之间已有私怨,以鬼家之性,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今日之结果。便是杀了这几人,也无济于事。我若选择冀州,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了吴邢分析,众人都恍然大悟,对这位兵家之主顿时刮目相看。
肖逸趁机冷然道:“你们这般强占雍州之地,难道道家就忍气吞声吗?”说着,五行真气转为火属灵气,突然喷将而出,整个人顿时充满了霸气,等于告诉对方,想要强占雍州,没那么容易。
吴邢微感诧异,但仍旧不为所动,道:“道家自然不会忍气吞声,但是当雍州百姓要让道家让位,道家还能不让吗?”
肖逸一愣,登时说不出话来,脑海中浮现出衙司们的丑恶嘴脸,冷汗涔涔而下。
道家重道术轻道法,原本是为了增强道家实力,保住道家地位,可是哪里知道,如此一来,却导致上下失德、民心向背,反而动摇了道家根基。
听闻吴邢言语,显然兵家觊觎雍州许久,对当地民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当前,道家只是缺少了顶尖高手而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真正拼将起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但是,百姓不再拥护道家,万众离心,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沉默片刻,只听长清道者道:“道家问题固然不小,可是试问在座的诸位,哪一家没有类似情形?想要接掌雍州,并无不可,但按照老规矩,接掌者实力须得超过道家才行。不然,雍州现状不仅不能改观,反而会愈加恶化。而以贫道对兵家的了解,兵家实力还不足以接掌雍州吧?”
天下太平已久,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兵家虽然传承未断,但也成了小家之流,怎能与道家相抗衡?
长清道者为了保住道家地位,也是直指对方要害。
玉临风曾受道家恩德,当即道:“若是实力不济,只会令百姓更苦。儒家首先反对,还望吴将军三思,莫要故意生事。”
得到儒家支持,道家弟子顿感精神一振。
那吴邢却阴笑道:“论实力,兵家确实不如道家,但如果,雍州百姓要求兵家执掌呢?”
玉临风,以及众道家弟子齐惊道:“这怎么可能?”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现如今,兵家势力主要在徐州一代,甚少涉足雍州。雍州连兵家为谁都不知,如何会拥护兵家?
那吴邢却神秘一笑,转头向姜魁道:“姜兄,这可需要农家帮忙了。”
姜魁眉头微蹙,道:“吴兄的意思是想要农家弟子支持兵家?”
吴邢道:“不错。”
姜魁摇头道:“农家接掌豫州凭的也是自身实力,动用百姓之力相助兵家,这个要求可有些过了,恕姜某无法答应。”
吴邢却道:“若道家也是农家的仇人呢?”
姜魁一凛,道:“此话怎讲?”
那元卓已怒道:“你休要无事生非,污蔑道家!”
吴邢不理会元卓,却取出一面铜镜抛给姜魁,道:“姜兄看了就明白了。”
那铜镜古朴中透着精细,周身灵气涌动,一看便非凡品。
姜魁对着铜镜刚看了两眼,眼神登时变得犀利,怒意升腾,而且越往下看,眉头拧得越紧。
道家弟子不知镜中内容,心中担忧,急不可耐。
大约茶盏工夫,那姜魁才从铜镜上收回目光。这时,其面色铁青,目光森冷,显然怒之极矣。
姜魁抬头望向道家众人,缓慢而有力地说道:“当初看了葛仙师府弟子死状之后,我便心中存疑,感到凶手除了鬼家之外,还有帮凶。果不其然,道家也是主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