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膺儒以磬折,庄周述道以翱翔,墨翟执俭确之教。尹文课名实之符,野老治国于地利,驺子养政于天文,申商刀锯以制理,鬼谷唇吻以策勋,尸佼兼总于杂术,青史曲缀以街谈。”父亲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在儿时,父亲已教授了他许多百家的文化。
不过,教授最多的还是道家道法,正如父亲所说:“以后你要在雍州生活。必须深谙道家道法。”
一幕幕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浮现上来。这时,肖逸已知道,“天问”考验是挖掘人的潜意识,激发潜能。
就在他回忆往事之时,泥丸宫内,那吸收于九幽之地的灵魂气息化作一股股清流缓缓流入髓海,滋养着灵魂。
“小友,该落子了!”玄悟真人将棋盒往前一推,微笑言道。
半清醒之中,肖逸盯着棋盘。略思片刻,举起一枚黑子下在了天元之位。
玄悟真人笑道:“金角银边草肚皮,小友这一子可是浪费了先手机会啊。你可当真想好了?”
肖逸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不抢占中州之地。又如何实现得了?”脑海中萦绕着父亲教自己下棋时的言语,便随口说了出来。
玄悟真人赞道:“说得好!”遂在星位上落了一子。
肖逸不假思索,在己方右星“去位”落了一子。
玄悟真人奇道:“既立超世志,为何不抢星位?”
肖逸道:“大势既定,不可计较一时之得失。”
玄悟真人笑道:“儒家人讲究果然多!”
二人落子甚快,一来一往并不拖沓。
弈中有大道。玄悟真人乃是棋道高手,技艺高超,无须多虑。肖逸则全凭儿时记忆,时而中规中矩,时而天马行空,不守章法,又不越规矩,棋风别具一格,竟和玄悟真人下了个旗鼓相当。
棋盘上渐渐摆满了黑白棋子。下到关键处,二人这才放慢了速度。
这时,肖逸感到心神无比凝练,头脑从未有过的清醒。最为其妙的是,他对自身的掌控和感知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换言之,此时的他,能将自身所具有的潜能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真正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髓海之内,存储于四周的灵魂气息仍如涓涓细流般,不停汇入灵魂之内。此时,若有鬼家弟子在此,当为其灵魂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增长三成而感到惊骇不已。
玄悟真人趁其思索之际,忽道:“想不到小友还修习了鬼道,当真难得。”
肖逸慎重地落下一子,道:“只是无意间参悟所得,算不得鬼道。”棋局早已超出了他儿时水平,但是他依靠记忆中父亲的教导和其下棋手法,竟能不断推陈出新,一次次遏制玄悟真人扩张地域的意图。
玄悟真人道:“鬼道虽然,且不可痴迷,一旦痴迷,贪念必起。”
肖逸闻言一愣,思忖片刻,问道:“真人可是说,修习灵魂之术可使人贪念过重吗?”
玄悟真人一边落子,一边道:“凡事皆有两面。人生来即有贪念,灵魂越强,贪念便越强。鬼家不近人情,擅长合纵连横之道,便是贪念作祟。”
肖逸想起鬼家弟子的僵直面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多谢真人提点,弟子定当谨记。”
肖逸提起一子,刚要落下,突然脸色微变,愣在了当场。
玄悟真人似乎心中了然,也不催促。
过了茶盏工夫,肖逸才回过神来,将这一子落下。
玄悟真人问道:“可处理妥当了?”
肖逸道:“暂时无碍。”心中奇怪,玄悟真人竟能知道其脑中所想。
原来,就在刚才,肖逸髓海中突然出现一丝异样。凝神内视,顿时发现在灵魂的边缘处,静静地悬浮着一只米粒大小的幼虫。
这幼虫通体湛蓝,形态和灵魂极为相似,灵魂之力扫过时,感觉该处若有似无,并无异常。若非其灵魂之力大涨,根本不可能发现。
肖逸虽知脑中藏着蛊虫,但是当真发现时,仍被吓了一跳,感到心底直发寒。
蛊虫醒来之日,便是他丧命之时。他以虚魂化实之法,将灵魂凝为魂针,试图灭掉这只蛊虫。
岂料,当灵魂凝为魂针时,那蛊虫也随着灵魂一起融入到魂针之中。魂针待发,却寻不到目标,当真令人无奈。
肖逸知道以自己当前的功力,根本不可能自行消除蛊虫,于是分出一缕灵魂,小心翼翼地将蛊虫包裹,只希望蛊虫能够不受打扰,多睡眠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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