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人看来,以肖逸距离之近,足可以劈开吕尚仙剑,令公孙辩全身而退。然而肖逸是自家方知自家事,他心知即使吕尚修为大降,想要以自身道力强硬隔开这一招,仍有所不及,稳妥起见,才以通天剑为盾,只为公孙辩免去了穿刺之祸。
公孙辩痛哼一声,喷出一口血箭,受伤不轻,气息大减。他回头望了肖逸一眼,眼神甚是复杂,不知其所思。
吕尚则怒视肖逸,道:“小子坏我好事。”他知道,错过这一次,再想杀公孙辩就千难万难。而且,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次变化,他的命运将随之改变。想到此处,怎能不怒。他已忘了肖逸也曾救过他,把剑一挥,径向肖逸劈来。
肖逸虽已抽身急退,只因离得太近,对方攻击眨眼即到。只好召回仙剑,准备迎敌。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吕尚刚前冲一步,就猛然痛叫了一声,身形被迫停顿,却是尸仓自后刺了他一剑。
尸仓偷袭得手,立刻御气遁走,不给吕尚反扑的机会。吕尚又痛又怒,却是无可奈何。
其时,万天蛟又飞扑而至,喜道:“吕尚,你就受死吧。”不给其处理伤口的时间,便又战在一起。
虽少了公孙辩的扰敌之功,但吕尚后背血流如注,真气难凝,威势锐减,在二人夹击之下,仍是节节败退,难以支撑。
另一边,尸仓身不留行,忽然向地面的冰雀飞去。他早看到了冰雀羽翼下曾经属于自己的百宝囊,一直在等待取回的时机。此时,趁肖逸不在,便暴起发难。
而肖逸以为尸仓要对冰雀不利,急忙飞身来阻。
在场六人,各怀心思。一场乱战便在这风雪之地激烈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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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短小精悍的阴剑已经刺破了吕尚的衣衫,抵在其后背上。
直到此时,吕尚才知道,无论是公孙辩的名符,还是万天蛟的双爪,都是诱敌之招,真正的杀招乃是掩藏在背后的阴阳双剑。
杂家一代门主,即将陨落。尸仓的嘴角上挑,浮现出了笑意。吕尚却是怒目圆整,满脑子不甘,心中反复想道:“我吕尚庸庸碌碌一生,就这样死了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吕尚感到了阴剑刺破肌肤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扭动着身体,想劈开这一剑,可是相对于阴剑的速度,他扭身的动作简直比蜗牛还要慢上几分。
“无力回天啊!”绝望之情弥漫开来。
但是,恍惚间,突闻叮当一声大响,震耳欲聋,把他从梦靥中惊醒。只觉背后的阴剑在后背上划开一道口子,滑了出去。
吕尚一惊,心道:“何人救我?”
这时,已听尸仓怒道:“肖逸,你是帮吕尚吗?”
吕尚心中一喜,忖道:“有肖逸相助,本座有救了。”便道:“肖逸,你我联手,冲出去。”心情大好,勇气勃发,又恢复了几分一代门主的气势。
不料,肖逸却回道:“我不会与你联手。”诸人闻言皆是一愣。肖逸接着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而已。”说罢,退开数步,又回到冰雀身边,袖手旁观。
尸仓看肖逸这般行径,又气又怒,但又不好现在就向他动手,便向邹宇等人道:“莫理会他,快杀了吕尚。”心中却道:“小子,我一会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