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表面上做出这等公开敞亮的姿态来,其实是为了逼道家人公然承诺,以防后顾之忧。
诸派在场,只要道家说了话,那么入洞探宝之事,就成了正当之事。到时即便玄悟法身遭到破坏,也应有诸派人共担。至于洞府宝物,杂家作为东道主,人多势众,又怎会惧怕何人。同时,诸事挑明,也无须再相互提防,可全心投入夺宝之上。此可谓一石多鸟之策。
铭浩面露愕然,显然并不知情,无奈之下,只好上前,道:“如若此洞真是我玄悟师祖的羽化之地,烦请诸位前辈好生保护我师祖法身,至于身外之物,有德者得之,道家不会据为己有。但是,如有人敢故意破坏我师祖法身,就是与我道家为敌,我道家绝不善罢甘休。”
众人见道家要求如此之低,倍感意外之下,迎合道:“玄悟真人乃九州共仰之士,我等自当奉若自家先人,不敢稍有不敬。”
至此,诸派总算达成了共识。片刻后,那公孙辩问道:“吕门主,这洞府何时才能打开?诸派能人智士不少,或许能帮得上忙。”
这时,那尸仓说道:“今日召大家来,也正是要商讨如何破封之事。”他静观肖逸动静,见其头几日上,神情还有些变化,可是近两日,却是动也不动,犹如石人一般。
石壁上的五行之力照样流转不息,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一道封印也未破。他将肖逸抓来,也只是本着试一试的态度,并未抱太大希望,忖道:“让诸派之人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太便宜了他们,还是把这封印之事交给他们来头疼吧。”
“这封印到底有多厉害,我们也见识见识。”说着,便有几人走上前来,跃跃欲试。
尸仓正要命人除去石壁前法阵,忽觉一道火红身影从眼前闪过,冰雀已背对众人,立在石壁之前,头也不回,冷然道:“且等一下。”语气坚硬生冷,不容反驳。那尸仓大感头疼,便即退开。
九州诸派,虽有强弱之别,但是明面上,谁也不敢恃强称雄,太过无礼。其余诸派之人,不识得冰雀,见其态度蛮横,心生不满,便有人叫道:“哪来的娘们儿,如此不懂……啊……”
“规矩”二字尚未说话,但见冰雀抬起右手,轻轻一握,众人只觉气温急降,那说话之人周身起冰,瞬间被封印起来。从冰外看去,兀自能清晰地看到那人被封印前恐惧的神情。
这时,已有人惊道:“冰封术,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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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仓顿了顿,道:“近百年来,道家再无惊才绝艳之辈。而且长阳本人太过急功近利,调教无方,重道术、轻道法,致使教内人心不古,恶习成风。而其下,长丹心胸狭隘,睚眦必报,难堪大任;长靖虽为人正直,可心地太过纯善,并非掌舵之人。再往下,长和懦弱,长佐心急,皆非大才。让这些人前来处理这等关乎道家命运的大事,又怎能放心。”
吕尚若有所思,却想道:“道家尚有几人将就堪用,我杂家除了我二人之外,又有何人?”也愁上心头。
这时,一名弟子报来,道:“道家弟子已到来了山上,求见门主。”
吕尚转头问尸仓道:“师弟认为,我当如何应对。”
尸仓道:“他们来讲公道,我们给他公道就是。”竟又向那传令弟子安排道:“你安排弟子,到山下,将诸派之人都接上山来。十日之后,在石壁前集聚。”
那弟子得令,也不问询吕尚,便即出帐。吕尚奇道:“师弟这是何意,难道一个道家还嫌不够乱吗?”
尸仓不答,道家弟子已然来到帐前。帐帘掀开,但见铭浩、静灵相继而入。
二人递上拜帖,禀明来意,无非是要杂家秉持公道,若发现玄悟法身,要珍重交还等等。
吕尚见他们要求并不甚高,也就放下心来。客套一番,为其安排住处歇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