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罢了,是为父没能好好教导你,让你养成这样一个性子,以后嫁了人,可要时时自省,莫要被旁人抓住把柄去。”
“爹爹同意宋家的亲事了?!”婷玉抬起头,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她和宋毅两厢情愿,若不是上官砚闻一直不同意,早就厮混到一处去了。
看着婷玉越来越像孟寻芳的脸,上官砚闻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叹,生的像那个女人也就算了,脾气也像,不知道嫁过去之后能不能抗住寂寞,若是惹出什么祸端来,上官家只能装作没有这个女儿了。
“今日的亲事是你自己选的,若是跟错了人,为父也不会帮着你,你且自求多福吧。”
“谢谢爹爹!”上官婷玉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长姐曾经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出了上官家的门,便绝不会再让爹爹费心!”
“如此甚好,你且好自为之。”
上官砚闻直挺挺的从婷玉屋里走出来,目光里竟然有些茫然。他似乎听到了亡妻在自己耳边低吟,转过头,却只看到一树寒梅凌风开的正艳。
他终究负了那个女人啊。
走过半生,才发现自己一直走错了,上官砚闻开始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怆。
“翠儿……”一声呼唤随风远远的飘散,而另一个深爱着上官砚闻的女人,在听到这声呼唤之后,也忍不住换了一声三郎。
情这一个字,最是伤人,而一个人的情,又怎么能给两个人呢?
余氏摇摇头,喃喃道:“三郎,你终究是不懂。”
上官砚闻,有两个早夭的兄长,所以被唤作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