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从咱们的瑛儿没了之后,我时常冷落与你,叫你难受了。”瑛儿便是当年余氏夭折的那个孩子,是余氏心里始终放不下的一根刺。不过到了这个年纪,余氏再也生不出第二个孩子来了,她心中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明白自己该利用正房的那两个孩子了。
“瑛儿与我们没缘分,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放下了,老爷也别在念着不放了。听说被念道的孩子没法去投胎,会一直跟在爹娘身边,老爷舍得瑛儿一直跟着我们吗?”
上官砚闻叹息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我这一辈子,自认无愧于天地,却总是愧对你们这些女子,是我造的孽太多。”
余氏这么多年看惯了上官砚闻今天宠这个明天宠那个,怎会不知道他口中的愧疚值几斤几两。她早就对上官砚闻死心了,说起谎来更是信手拈来。
“老爷,您没有愧对妾身,您看,这个茶杯便是老爷多年前宋玉妾身的信物,只要能看到这个,妾身便觉得无比满足了。”
上官砚闻感动不已,将余氏揽进怀里,余氏温柔的将头放在上官砚闻的肩膀上,笑的很甜蜜。
“孩子们都大了,也都到了该为以后考虑的时候,妍儿和紫儿出阁之前养在妾身的膝下,如今她们有了好的归宿,妾身深感欣慰。婷儿年纪也不小了,她也没有亲娘操心,老爷这个做父亲的,也该留意着点了。”
说到这个话题,上官砚闻又开始头大:“她和她那不成器的亲娘一样,吗,没有一个叫人省心的。我怕她嫁出去之后给上官家丢人!”
余氏用手给上官砚闻顺气:“婷玉自小在幽州长大,又跟着二房学了些不好的习惯,但是她本性聪颖善良,最近的礼仪也练的不错,老爷该放心了。”
上官砚闻思索良久,在书案上摸索片刻,在一堆的书下面摸出一张红色的拜帖来。余氏接过这张精致的拜帖,接着烛光细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