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之中,妍玉终于将紫玉带出了摄政王府,而府外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马车,车上的人听到动静拉开帘子露出一张英俊儒雅的面庞,不出妍玉所料,是韩雅文。
二人气喘吁吁的上了马车,而韩雅文则给她们递上了水袋,道:“把气喘匀了再说。”
马夫一甩鞭子,马车绝尘而去。
妍玉喘匀了气,对韩雅文行了个大礼,道:“今日多谢表哥相助,妹妹不胜感激!”
韩雅文道:“不用谢我,是萧兄察觉到不对所以我们才硬闯进去的。摄政王当胆大包天,堂堂三品尚书府的嫡小姐都敢劫,只怕今后将军府和尚书府都要陷入两难境地了。”
妍玉面露愧色,道:“使我们姐妹连累了将军府。”
韩雅文安慰道:“将军府本就与摄政王不和,就算没有今日之事也是不会发展到势如水火,妹妹不用介怀。不过摄政王既然打上了两位表妹的主意,只怕还会有后手,妹妹还是需要多加小心才是。”
妍玉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此事不宜声张,还得劳烦表哥帮忙嘱托一下诸位兄姐。我改日想个法子震慑摄政王一下吧。”
“还是先回府,从长计议吧。”韩雅文扶住额头,陷入了沉思。
且说穆康雍进了皇宫,穆麟渊居然在杏林中设了酒席,树上的青杏尚只有指尖大小,青涩可人,这桌酒席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皇叔,你我叔侄许久不曾把酒言欢,今日就对饮一番,如何?”穆麟渊笑的温和无害,但是眼底似乎藏了看不清的情绪。
不过穆康雍并不怕他,这个小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的,尚还不足为虑:“皇上赐宴,臣莫敢不从。”
说罢,叔侄二人落座,开始了心照不宣的饮酒。
穆康雍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微微瞪大了眼睛:“这是?”
“这是十年前先帝亲手酿制的杏花酿,如今只剩下两坛了。”穆麟渊说罢,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酒虽然越陈越香,但是人可不一定,皇叔,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