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柱媳妇气道:“我也吃虾。”
秦柱把另外半盘虾端到她跟前:“吃,你吃。”
然后,秦柱便再次埋头吃饭。
秦柱媳妇更加生气,可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又不能叫老头给剥虾,只能把气都撒在那半盘虾上头,将小半盘的虾掐头去尾的,弄的乱七八糟。
秦翊偷笑。
成烟罗朝秦翊眨了眨眼睛。
秦翊便把剥好的虾放到成烟罗跟前:“快吃吧。”
然后,他方净手给自己添饭夹菜。
成烟罗这心里甜的都快溢出蜜来了。
等到两人吃过晚饭便在院中散步消食。
成烟罗便把这次去长安城的所见所闻一点点讲给秦翊听。
当听她讲到在宫中与元康帝折腾演戏的时候,秦翊笑不可抑:“偏你能的紧,在陛下跟前惯会装相,哄的陛下也信了你。”
成烟罗一仰脖:“我在他跟前演戏可不是一回两回了,这都惯了,他也习惯了,但凡我一闹腾,他总会依从的。”
这倒也是。
秦翊暗笑,总觉得成烟罗这个姑娘应该是懂一点心理学的,用了许多年的时间慢慢消磨,竟然让一国之君依从她成了习惯。
当说到谢玉宁之时,秦翊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自家媳妇保护别人走了那么多路,还救了人家两回,怎么想怎么不好受。
而且,那个人还不是旁的人,是年轻俊美多才的探花郎。
他心里酸酸的,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紧紧握着成烟罗的手:“这谢探花想来非常俊美吧,定也是有才学的,他没与你吟诗作赋吧?”
成烟罗一怔:“哪里顾得上,那路挺不好走的,赶路都来不及,哪有心情吟那些个酸诗。”
竟是顾不上的,如果顾得上的话,只怕是要吟诗的吧?
秦翊这样想着,心中就更不对味了。
成烟罗丝毫不觉,还笑嘻嘻道:“总归这次救他也没白救,还得了他一个承诺,以后总要要讨回来的。”
秦翊这心里真是窝了火的。
他一伸手把成烟罗抱入怀中:“你打算怎么讨回来?”
成烟罗抬头看了秦翊一眼,发现这家伙脸黑黑的,似乎是有点生气。
一路行来,成烟罗和谢玉宁又遇到一窝山匪。
当然,又是成烟罗一人单挑,吓的那些山匪吱哇乱叫。
等过了山路,成烟罗便和谢玉宁告辞。
谢玉宁坐在马上抱拳道:“七娘救命之恩我自当谨记在心,日后七娘但有所遣,定当从命。”
成烟罗回头一笑,笑颜如花:“这可是你说的,那以后我有事寻到你头上,你必须得帮忙,这可是一个承诺,不能反悔。”
谢玉宁点头道:“自然的,玉宁虽不敢称君子,但也会信守诺言。”
“如此,我记下了。”成烟罗打马前行,不一会儿功夫已经不见人影了。
谢玉宁还在原地笑着摇头:“这成七娘和传闻的当真不一样啊。”
救了谢玉宁,又如愿要到了他的承诺,成烟罗便心无挂碍的赶路。
当她风尘扑扑的回到粤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夏末。
此时,粤府田间的稻米已收,农人都赶着打稻谷,交税赋,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
成烟罗也没有惊动秦翊,自已回了家中。
她先去浴室洗了浴,换了衣服,又好好的吃了一顿饭才歇下。
这一路赶来,饶是成烟罗身强体壮也有些吃不消。
她躺到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屋内点了蜡烛,而床边却坐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秦翊,他坐在床边,满目含情望着成烟罗。
蜡烛映着他的脸颊,更衬的他容颜如玉。
成烟罗迷迷糊糊的起来,感觉还似在做梦一般,伸手就在秦翊脸上掐了一把。
秦翊痛呼一声:“做什么?”
成烟罗轻笑:“瞧瞧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便掐我吗?”秦翊气的瞪向成烟罗。
成烟罗笑着又掐了一把:“自然要掐你的,如果掐我,我也会痛的。”
秦翊无奈长叹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成烟罗笑着下床穿鞋:“并不是拿我没办法,而是你打不过我。”
只是,她鞋还没有穿上,腰已经叫秦翊给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