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心疼曹皇后,想着接济她一二也是在所难免的。
“娘娘啊,您记挂着他们两口子,可谁领你的情啊?”
彦嬷嬷大着胆子进了一言:“照奴婢说,您只管吃喝乐呵,外头怎么着,您管不了那么些的。”
曹太后叹了一声:“罢,就这一回了,给她送去吧,以后,哀家是管不了她了。”
又过了四五日,成烟罗去了高秀秀那里一遭,又碰着了宋启,还从宋启那里讨了新的话本子,这话本子写的故事也很新奇,写的是修仙界的事情,那些高深的法术,以及新奇的法宝看的成烟罗爱不释手。
这日,她正给话本子润色,就见牢头匆匆忙忙赶来。
成烟罗放下笔:“怎么着,刘家出事了?”
牢头陪笑:“要不说您料事如神呢,正是。”
成烟罗把写好的稿子收起:“说说吧。”
牢头拉了个凳子坐下,摆开了架势道:“这几天,我一直叫人打听刘家的事情,前两天刘家一直安安生生的,我还当您说错了呢,没想到昨天刘家就出事了。”
成烟罗一脸的好奇状:“是不是刘有为出事了?”
牢头眼睛瞪的老圆,惊奇之极:“您又说准了?您说您怎么就看的那么透呢。”
成烟罗笑了笑。
这些本事可不就是被逼出来的,她前世帮着钱家料理家事,应酬往来,天长日久的,就逼出这么一身的本事来。
“昨天衙门里去了人把刘有为给拿了,说他和前两年的一宗人命案有关,昨天晚上大理寺连夜开审,今天一大早就给刘有为定了罪。”
牢头慢慢给成烟罗讲着。
成烟罗拧眉:“你且等一下,为何是大理寺?这刘有为可没有官身,就算审他,也用不着大理寺吧?”
牢头也不太明白:“小的也不知道啊。”
成烟罗细细一想就知道了,她笑着敲了敲桌子:“后来呢?”
牢头低声道:“今天上午刘勇出门被人讹上了,说是他打死了人命,这不,也被送到了长安府衙。”
成烟罗笑着起身,揉了揉手腕:“以后,他家的坏事还多着呢,做了昧良心的事情,难道还想平平顺顺的?想的倒美,这越往后啊,越得倒霉了。”
“这是真的?”
那人一脸的震惊状:“不是说……我听说高氏在刘家挺好的啊,当初高氏的爹还救过刘有为的性命,怎么就,他们怎么狠得下心啊。”
文书吃了口菜:“谁知道怎么回事啊,反正高氏已经死了,甭管怎么死的吧,人没了,还能怎么着,她家里也没什么人,谁还肯为了她跟刘家折腾,刘家大约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敢这么着的吧。”
那人气愤不已:“这也太不把人当人了吧,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得……”
文书赶紧按住那人:“兄弟,你这是害我呢,这事可不能吵的到处都是,要不然,我们饭碗不保啊,你要是真敢嚷了,牢里那么些看守,还有牢头什么的,哪个家里没点能力,这些人找上门去,保管叫你后悔,再说,高氏又不是你什么至亲的人,你真犯不上。”
那人思量片刻方恨声道:“便宜刘家了,真真可恨。”
他起身朝文书拱了拱手:“谢谢兄弟告之我真相,这里的帐已经结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文书也拱手:“好说,好说。”
那人带着这个消息离开。
从酒馆出来,他就径自找了林忠,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林忠。
林忠一听,立刻一拳捶在墙上:“李婆子当真可恨,竟然敢哄我,且看我如何治她。”
林忠记恨上了李婆子,回去就跟侯丞相学舌,只说李婆子应该是把真正的玉簪子给了别人,也不知道从哪仿了一只来哄他,又说起高氏的事情来:“若不是怕高氏把这事嚷破了,刘家怎么都不能把好好的能偷盗的儿媳妇送入牢中,还买通看护要治死她,如今虽说高氏已故,没有证据证明李婆子在这里头耍了滑头,可单凭她要高氏死这一点,这其中必有什么。”
彼时夜玄正坐在一旁,听了林忠的话忍不住冷笑:“也不知道哪个道法还不错的看中了那只玉簪子,想用虚凤的气运来助修行,因此买通李婆子给他把簪子换了,可恨李婆子拿了侯兄的钱却哄骗于你。”
侯丞相也认为刘家在其中坏了事,想到侯惠珠这段时间疼的死去活来,顿时气到咬牙:“可恨,本相必教训于他。”
女牢中,成烟罗叫过牢头:“事情都办妥了吗?”
牢头赶紧笑道:“妥了,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呢,早就想到必然有人打听高氏的事了,果然,还真就有人打听了,就按照您交待的办的,那人是真信了。”
成烟罗一听心中高兴,又给了牢头一些碎银子:“去吧,请人喝壶酒,另外,你帮我打听着些刘家的事情,要是他家有什么动静就过来和我说说。”
牢头对于高氏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他也有些不耻刘家的为人,知道刘家要倒霉了,也爱看个热闹,自然乐的答应。
再者,他还等着刘家倒了霉成烟罗一时高兴再赏他些银子呢。
慈仁宫
夏日天气炎热,慈仁宫虽广阔,可到底也不凉爽。
每天夏日曹太后心里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