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偷偷向着京里请功了?
又什么时候想着来夺功勋?
这可都是没影的事情啊!
知道其中必然出了误会,这谢贶直是要与慕容彦达解释。
可一切都晚了啊!
这慕容彦达是根本就不给谢贶开口机会,冷冷见其一眼,就领着兵马杀了出去。
谢贶是眼见的滚滚尘烟而去,心知此番济南城是危险了!
谢贶这人,到底还是拘泥了。
要是张青在这,要么就与慕容彦达一起冲出去,搏上一搏,拼的最后一命。要么就一不做二不休,当下就打晕了这慕容彦达,自己当家做主。
可惜这谢贶,左右都没的这魄力。
如今心下只觉死期将至,却也只晓得等死罢了。
不提谢贶,却说慕容彦达带的军马杀出,初时还与前两日一般,是直追的那梁山人杀,叫是一个畅快无比。
在阵里的慕容彦达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回去如何与朝廷里头请功。
什么追敌百里,杀敌无数,那都是小意思。
说到底,最好还得擒杀的一两个梁山的大将,才好吹嘘吹嘘。
而眼前,好像就有一个梁山的将军,正在仓皇而逃!
“跑的什么,来与我一战!”
慕容彦达肆意狂呼,根本不觉自己已然追出了十里地,正是心叹这梁山胆小如鼠,今日怕又无功而返的当口,却见前头的那敌将忽然调转马头来。
非但如此,慕容彦达更能见得那人面色露出个有些奇异的笑容,却与自己道:“慕容彦达,你死期将至,却不自知!”
“我梁山皆是悍勇之人,哪能被你个鸟官给败了!”
“叫你尝了稍许甜头,却如疯狗一般,倒是狂吠不止了!”
说话的,正是那病尉迟孙立。
边上还有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以及跟着孙立的乐和,邹渊,邹润。
此刻,都是不坏好意,与那慕容彦达露出的骇人神情。
却有笑其无谋,也有凶狠异常之人。
慕容彦达听得那敌将说的难听至极,哪里还能忍,便是催促军马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