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一直等到晚上，他也没有给她回过电话。

以至于一整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赵敬修晚上来接她的时候，一面开车一面打量着她的神色，开口道：“想什么呢？魂丢了似的。”

“蒋家的事你听说了没有。”顾相思温声开口。

赵敬修挑了下眉：“这么大的事，全网热议，还会有人不知道么？”

“蒋思涵死了。”顾相思轻声开口，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听说了，死相凄惨。”赵敬修淡淡道，神色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当初我差点被人强奸，是不是和她有关？”顾相思开口问道。

赵敬修轻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这事姨夫也不让我插手，都是他在管。”

顾相思沉默着没做声。

她只是觉得蒋思涵的死法，太巧了。

巧到那差一点就是她的死法。

事情过去之后，她当然没打算放过那些想害自己的人。

只是因为犯人在苏瑾城手里，她也不好同他有太多交集，便当了甩手掌柜，把事情交给自己父亲处理，没再过问。

可如今，蒋家忽然倒台。

蒋思博入狱，蒋思涵身死。

还是以那样的死法。

就免不得她会多想了。

她不是圣母白莲花，对于蒋思涵的死虽有不忍和唏嘘，却也不想为她多费心神。

她只是怕，这一切是不是他的手笔。

人人都道蒋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是因为蒋父的一手提拔，替他抹去了案底，才有他后来的平步青云。

可是如果蒋家真的待他那么好，他又如何下的了那种狠手。

她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也不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是他一手主导，他又该背负多么沉重的负累。

顾相思轻叹一声，目光落在远处。

她一直都相信，人未必都会善良，但是大抵却都是有良知的。

一个人不论行事手段再怎样残忍，他的内心总会饱受煎熬和折磨的。

他曾经是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