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在陈平还不是你的徒弟时候，你买通人，叫他们随意欺负他吗？”李九天重重地跺了跺脚，拍了拍桌子，这桌子虽然结实，但也耐不住李九天的力气太大，晃了晃。

黑发老翁这才反应过来李九天话里的意思，他低下头，“我也只是想让他学会坚强，不是有那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吗？”

李九天不屑地看着黑发老翁，这解释实在苍白而又无力，“这个可不能成为你伤害他人的理由。”

“不说后悔，那是假的，我之前只不过希望陈平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帮我对付你，谁料这小子之后性格大变，就像喂不饱的狼，所以我才除掉了他的武功。”黑发老翁虽然调皮，但也知道轻重，他清楚，身为一个武者，注定与他人不同，天生就是为了拯救全人类而生的。

“哼，就是因为你，一个大好人变成了坏人，你还好意思辩解。”李九天想到陈平，心里头就一阵难受。

黑发老翁听了，挠了挠头，这点他倒是不否认，“可是这也是因为他自己本来就坏，否则，怎么会因为我的话而变坏呢！”

“怎么不可能，你让他受那么多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唯利是图吗？你让我当你的弟子，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李九天忍不住大声叫嚷。

“我现在知道错了。”其实，在黑发老翁将陈平全部武功收走之后，心里头一直不是个滋味儿，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似的。只不过他倔强，一直没跟人说罢了。

“知道错有什么用，你要知道的是，不能再犯这些错误。”李九天说罢，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此时此刻像极了一位教师。

“嗯，我知道了，所以，你要不要当我徒弟？”在黑发老翁看来，如今最期盼的事儿，就是一个武学奇才成为他的徒弟。

“不要。”李九天丝毫不犹豫。

黑发老翁气急败坏，他指着李九天，怒声道，“好呀，就让你的师傅教你吧，我看以后门派来了人，你该怎么办！”

李九天听了，怔了怔，心里头格外不是个滋味儿，他冷笑道，“这不用你担心，我只知道，自古以来，邪不压正！”

“我又不是邪！”黑发老翁气闷，他虽然调皮了点，但还不至于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居然还被这个毛头小子这么说。

“如果你不是坏蛋，那你就想办法补偿陈平呀，不要再叫陈平做坏事了，他的心态都被你整得扭曲了！”李九天望着黑发老翁的背影，大喊道。

黑发老翁摸了摸喉咙，刺痛的说不出话，他回过头，望着李九天，两眼泪汪汪的。

李九天见状，以为黑发老翁用苦肉计，赶忙将脖子上的红石头紧紧抓着，“我不会把女娲之石给你的！”

黑发老翁愣住了，他对女娲之石未曾动过心思，之所以跟白发老翁打赌，不过是看不惯白发老翁做什么事都讨人喜欢罢了，他仰面长笑，把李九天整得目瞪口呆。

“小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对称霸武林可没什么心思，只想收个武学天赋强的徒弟，好让我在外面受人尊敬。”比起强制性的称霸武林，黑发老翁更希望被人赞叹是个名师。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骗得到我！”李九天始终不信，毕竟，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本性，如果本性善良，不论发生再多被人伤害的事情，善良始终留存于心，不会做坏事。如果本性邪恶，哪怕从小被世界善待，还是会露出獠牙。李九天觉得，黑发老翁是后者。

“随你怎么想，既然你不肯当我徒弟，那你以后别指望我保护你！”黑发老翁还是不死心，威胁道。

“老子自己足够强大了，不需要你的保护！”李九天拍拍胸膛，志得意满，眉宇间散发一股一往无前的豪迈劲儿。

黑发老翁看着李九天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呆掉了，这小子的确跟元明那老头很像，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