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天为了排除众怒,将路灯换成了遥控器的电灯,每逢夏冰出门,就将遥控器带着,把灯打开,回至家中,再将路灯关上,这样正好能节约电费。
张雨和蒋虎纷纷夸赞李九天这个主意无可挑剔,只可惜,世界上的人正如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无权干涉他人的思想。
一位村民因为习惯了路灯的照射,突然没有灯,仿佛眼睛就像看不到东西了似的,需要左右摸索,一个不小心,脚一滑,就是一个跟斗。
这村民晚上痛得哇哇大叫,痛哭流涕,等天一亮,就跑到李九天家里去闹。
“你这个臭小子,就是你,把路灯给关了,你看看我的腿,现在肿成什么样子了?”村民瞪着李九天,那眼神,比狼还凶狠。
“你可别忘了,之前咱们也没有路灯,那个时候,你可没摔跤呢,况且,我还记得,之前你十分不赞成买路灯,是不是呀,米老?”李九天闷哼一声,这个老家伙,存心来碰瓷的吧?
“那…那个时候习惯走夜路,后来你一开灯,就不习惯走夜路了,不行呀?”米老底气稍稍不足。
“可是,前几天,是谁跟我说,路灯特别晃眼睛,一定要我关掉的?”李九天记得,反对的人里有米老,而且,这人反对声比其他村民都大。
米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犹豫半响,又抬起头,笑了笑,“那个时候,我的确不喜欢路灯,可是后来习惯了,所以才会这样…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你的错,如果你不安装路灯,我也就不会习惯光明,更不会摔倒。”米老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最厉害的,就是强词夺理。
“你别看今天老子不是村长了,就对老子这种态度,等老子重新当上村长,有你受的!”李九天走到村民们跟前,睁着一双瞪成电灯泡的大眼,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
村民们被李九天眼睛里的血丝吓到了,他们咽了咽口水,不敢啃声,甚至有些胆子小的村民们,落荒而逃。
没有逃跑的村民们见了其余逃跑的村民们,连忙唤道,“你们真不让我省心,跑什么呀!”说罢,自己也撒起脚丫子往村子里头跑。
转眼,仅剩张叔和李九天二人,李九天望着逃跑的村民们所奔向的巷子,眼角半弯,哈哈笑道,“这群傻子,居然就这么被我吓跑了!”
“小村长,你是不知道,你那气势,简直跟猛虎似的,要不是我们家小雨跟你熟呀,我都要跑走嘞!”张叔也跟着笑了起来,露出八颗发黄的牙齿。
“是吗?不这样,怎么能震慑人呐!只可惜,即便我对这些人掏心掏肺,他们也过河拆桥。”李九天忍不住感叹,他觉得自己对这些人也算是掏出心窝子了,只可惜…
“小村长,你也别难过,至少,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张叔拍了拍李九天的肩膀,轻声道。
李九天点了点头,跟张叔唠嗑了几句,就开着自己的小轿车去了城里,订了几盏路灯,正好是夏冰到他家的距离,他原本想在村子里每一处都安上路灯,只可惜村民们对他那是恨之入骨,他自然不会以德报怨,他毕竟不是圣人,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订完灯,李九天又跑去店子里边看了看,由于陈平当上了村长,自然不像之前那样每天往店铺里边跑,因此,李九天的餐厅里边又是人满为患,那些混混就如屋檐上的一缕青烟,转瞬消失不见。至于医馆,或许是夏天炎热,那些细菌抵抗不了夏季的炎热,因而,病人很少,不过,光是餐厅的钱,就足够李九天生活了。
李九天回到家中,没一会儿,就听到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将手机掏出,一瞧,是刚留下电话的工人,连忙接了电话,嘱咐了工人师傅关于自己的详细地址。果然,工人听李九天这么一说,很快找到了马道村,并按照李九天的吩咐,将路灯放在了自己家到夏冰家的那一条路上。
村民们虽然对李九天说着不在意,但身体却很诚实,他们纷纷走出屋子,装作左邻右舍之间聊天,但眼神却一直往工人那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