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村,吃屎是可以得到神仙保佑的。”
袁海合上课桌上的书本,看着晗霈,语气平淡地说出这句话。
晗霈顿了顿,他看着袁海平静的脸色,本想笑的却停住了,他看到了袁海眼神中的凝重。
…………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哦呸,一年前。
某晚,夜很黑,唯有月是这片天地中唯一的光芒,静谧地挂在天空,洒落着月华。
工农河中央,静静地漂浮着一只小船,船蓬之内有烛光,船头前站着一位白衣男子。
寒风吹过,白衣男子衣袂飘飘,他悄悄地抬起了手,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拍死了一只趴在他脸上的蚊子。
弹了一下小拇指,蚊子尸体以一道极其优美的弧线飞过,落入工农河。显然,这个弹小拇指的动作,他已无比熟悉,做起来行如流水,非常流畅。
月光洒落他身,他身上的白衣,反射出了和工农河上漂浮着的白色塑料垃圾袋一样的光芒。
“鲍支书,进来吧,”船蓬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觉得此事……可以商量。”
听了此话,站在船头的白衣男子,也就是鲍支书,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低身钻进了船蓬内。
船蓬内一张小桌之上燃烧着一根蜡烛,黑衣男子和白衣男子相对而坐,就好比一对黑白无常在商量什么事儿似的。
白衣男子开口:“隔壁高官意下如何?”
白衣男子是鲍家村的村支书,黑衣男子是隔壁村的村高官。
隔壁高官叹了口气道:“我们两个村,鲍家村,隔壁村,自从六十年前分离后,你占工农河这边,我占工农河那边,老死不相往来,已经很久没有……”
隔壁高官顿了顿,想到了他曾经在他那去城里读书的女儿带回来的课本,一本生物书上的一句话,继续道:“很久没有进行基因交流了,地理隔离太久,要是出现了生殖隔离就不好了。”
鲍支书有模有样地点头:“隔壁高官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