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会啦?”唐卿卿好笑道,“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因为我武功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现在犹如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卿卿试想一下,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怎么会走火入魔嘛?”
行,话绕回来了,你脑子坏了你有理。
唐卿卿笑笑,放弃了这场诡辩,她怎么劝,齐郎也是清醒不了的。他现在给自己树立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形象,沉迷于此,每时每刻自信得很。
唉,齐郎高兴,随他去吧。
反正他脑袋磕坏够可怜了,开开心心度日,貌似也不错?
唐卿卿从未调查过齐清玦的身世,她对齐清玦是齐府的长子嫡孙这一身份深信不疑。好歹是清贵的书香门第,血脉总不能多混乱吧?
然而,暗卫在调查驸马爷坠马一事,不但发现了罪魁祸首,还呈上一份资料,关于齐清玦的真实身份。
“……呵,原来如此。”
唐卿卿眉目含霜,秀目凝聚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薄薄的一张纸,细细记载了齐府隐瞒下来的秘密。
曾有一江南名妓,与齐翰林相爱。当时的齐翰林是真心喜爱那名妓的,不但给她赎身,还抬入府当了他的小妾。名妓是个断文识字的清倌,因家道中落才沦落到烟花之地,时常与齐翰林吟诗作对,夜里红袖添香,很得齐翰林宠爱。
可惜,她很快失宠了。齐翰林也因父母的日日劝告,觉得抬了个妓子为妾,失了颜面,渐渐冷落了她。
哪怕名妓怀了子嗣,也不能得他半分怜惜。
碰巧,齐夫人诊断出自己患有子嗣艰难的病症,便想了个恶毒的法子,去母留子。
……
齐郎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唐卿卿吩咐春桃端来了火盆,将纸揉成一团,掷入火盆之中。
眼见那记载着齐郎身世的纸烧成了灰烬,唐卿卿的情绪趋于平静。
齐郎当了这么多年的长子嫡孙,自然要继续当下去。
给齐家一百个胆,这事也不敢声张,否则……
混淆嫡庶,欺瞒皇室,其罪当诛。
“齐家嫡幼子暗害兄长,残害手足,此人不容轻饶。”即便是早有准备,一旦确认了齐家幼子真的对自己兄长的马动了手脚,唐卿卿终归心情复杂得很。
因此,谈及导致齐郎坠马的罪魁祸首,唐卿卿心绪难平,满目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