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淼没再坚持，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睡的话，傅焱也不会睡的，没有理由让傅焱陪着她一起受到折磨。

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心无杂念，好在，刚刚傅焱在牛奶里加了镇定的药物，这会儿夏淼睡的很安静。

聿娇是被早上清洁大妈给喊醒的。

大妈以为他出事，隔着玻璃使劲敲，聿娇这才清醒过来，摇下车窗。

“怎么了？”

“没事，小伙子，我看到你在车里，以为你晕过去了，不管有多大压力，都要回去睡觉啊，你这样子，很吓人的。”

聿娇难得没发火，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关上窗子，脚都麻了，他应该是早上才睡着的，看了一夜，想了一夜，最后在车上睡着了。

他心里有块地方空落落的，按照夏淼的电话打过去，不出意外，关机了。

这个号码，他永远都打不通，聿娇清楚的知道，就算此时此刻换个手机号码打，她接通了，听到自己的声音，一样会挂的。

没有必要。

聿娇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之间的告别方式都会显得有些特别。

就算他千般挽留，夏淼都不会回头的。

这是他十分笃定的事情。

可是，真的就这么算了嘛？他不甘心，原本以为等陆晴晴的事情过去之后，他就会跟家里人就讲娶夏淼的事情，甚至她不能怀孕的事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找个理由出国，回来的时候，领养一个孩子，就说是他们的。

从来不会为这种事情操心的聿娇，连细节都考虑到了。

但是，唯独没考虑到，最后的那个女人可能不是夏淼。

陆晴晴报复的对象竟然夏淼！

心爱的女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被玷污，他没有办法接受。

而身为律师，他甚至都不能将陆晴晴送到法庭上，那他这个律师做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聿娇像宏泰律师事务所提出辞职的时候，主任很吃惊，虽然他也是高级律师，但是宏泰因为有聿娇而出名。

“是不是有其他的地方挖你？聿娇，你也算是半个学弟，跟学长就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是薪酬方面的问题，都不算事。”

“不是钱的问题，我以后……不想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