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运行了几个周天后，刘仲听到冰霏的提示声，清楚修炼时间结束，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却发现冰霏一直在注视这边，并且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

刘仲被看得有些尴尬，正想开口转移注意，对方却突然闭上眼睛准备修炼，让他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犹如鱼梗在喉，十分难受。

“……你要修炼了吗？”刘仲心里难受，明知故问道。

“嗯。”冰霏不为所动，依旧闭目修炼，却出奇的做出回应。

“为什么要修炼？”刘仲追问道。

“求道。”冰霏回答简洁的同时并未停止修炼。

“如果求不到呢？”刘仲看着冰霏清冷的容颜心中好奇，她平时都沉默不语，并不在意他人询问，今天似乎有所不同。

“不会。”冰霏回答依旧简洁，像是问题不值得思考一般。

“好吧，那求道以后呢？”刘仲在她身边盘膝坐下，拄着下巴问道。

“得道后便知晓。”

“真是无懈可击的答案。”刘仲发觉对方的想法与普通修士不同，他之前同门的面瘫师兄都是闭关感悟道，稍有收获就欣喜若狂，显然将道当做至高的存在，。而并非则不同，她心中的道似乎仅是离这里不远得冰凝草，虽然要经受严寒才能摘取，但终究会被她得到。

果然他没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即使是被墨班评价为“心思纯粹”的冰霏，在他看来也包裹着一种神秘感。

想到这里，刘仲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的说道：

“这样一来，问题似乎只剩一个了，在你看来，道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

冰霏突然睁开了双眼，认真的回答道。

月光照在她洁白的脸颊上，更显得眸子漆黑暗淡，一如刘仲对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