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搞合作

婚事一应筹备中,冠服、木器乃恒庆元和瑞福临的招牌生意,珠宝、酒宴、瓷器等两家也都做得不错,李怡叫住杜松风,正是想把这几项分一分。

于是杜松风首先道:“李兄说的是。时近晌午,在下作东,你我到归云阁中,边吃边聊。”

归云阁,乃瑞福临最好的酒楼,尤擅各类大宴菜色。

李怡噙着笑,“怎好让杜兄破费,还是去凌霄楼,由在下作东吧。”

凌霄楼,是恒庆元各大酒楼中的头牌,据说刚请来一位曾做过御厨的师傅。

杜松风道:“归云阁有道鸾凤和鸣,配上我家的醉仙浆正好,请李兄尝尝,提些意见。”

李怡道:“多谢杜兄美意,但凌霄楼新来的大厨刚刚整治出一道琴瑟和谐,尚未挂牌,正需杜兄这样的行家鉴赏一二。”

杜松风道:“新菜摆上相府喜宴,不太妥当。”

李怡道:“杜兄太保守了,一味老生常谈,不思变革,生意恐怕做不长久。”

杜松风蹙眉。

李怡笑意盎然。

相府门前,二人你来我往足足一刻钟,在守卫们欲上前询问时,终于各入马车走了。两辆马车就近拐入一条小巷,在一个撑着竹竿旗子的简陋小摊前停下。

杜松风黑着脸,“就在这里吧。”

李怡轻笑,“甚好。”

二人在粗糙的木板桌前相对而坐,店家拿大铜壶斟上面汤。

李怡饮了一口,叹道:“热热的,舒服。”

杜松风双手捧起汤碗,面无表情地喝了一些。

油泼扯面端上来,李怡搓着手大快朵颐,杜松风捏着筷子,缓缓地吃。

面吃完,再上汤,李怡大口喝着,感叹临街小铺竟也有如此美味,不知能否上得相府喜宴。

杜松风放下碗,无声地瞪了他一下。

李怡擦擦嘴,露出十分郑重的表情,“杜兄你看,吃饭的事你我都不愿让步,尚能随便选个别家对付,可生意能赌气对付吗?你我哪个敢同相府过不去?此事实在需要心平气和、不偏不倚,对相府、对你我的爹,对你我自己,才都有所交代。”

杜松风道:“总之我爹不会允许瑞福临比你恒庆元少赚哪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