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向西月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不，当我没说。”

但林悠悠已经明白了向西月想说的话是什么。她盯着两人结怨的人工湖看了会儿，直白地说道，“这个圈子永远都有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可是成功的人能有多少？你是铁了心要成功的人，何必在意那些未来会仰视你的人的看法和言语？”

“你说那些人的时候，没有把霍少算进去吧？”向西月抱起手臂，凤眼一扫林悠悠。

“如果你想超越他，那也不必在意我是不是认可你。”林悠悠淡淡地说，“你才是你人生的主角，我决定不了你的极限。”

初秋时节的晚上已经饱含凉意，一阵风卷来时，穿着睡裙露出小腿的林悠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虽然刚说完听起来很有哲理的话就要跑路不太威风，但刚刚发了几天高烧的林悠悠觉得小命要紧。

“听霍少说过你身体弱，没想到这么弱不禁风。”向西月漫不经心地说着，脱下长风衣盖在林悠悠肩上，“我送你回去。”

林悠悠揉揉发痒的鼻子，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好意——她创造出来的女主，她自己清楚，向西月就是个嘴硬心硬但很有原则的人。向西月的原则也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加一条死护短。

往回走的路上，林悠悠问道，“你的伤怎么样？自己捅自己的时候应该还挺有分寸？”

“当然了。”向西月意味深长地侧脸看了林悠悠一眼，“倒是霍少告诉我，你被救上来之后对他坦白说你是自己掉进去的，倒让我准备好的台词没了用武之地。”

林悠悠没忍住笑了，接着赶紧憋住笑意。

向西月叹了声气，“在这个犬马声色的名流圈子里……也许反而只有你对我才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林悠悠把头发夹到耳后，有些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