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晚沉声道:“是他,小心。”
关泗银微眯双眼,缓缓撕开信封,众目睽睽之下信纸陡然射出两道白色的剑气。吴向晚一步出现在她身前,振衣挥袖,试图挡下这两道剑气。两道剑气又急又锋,吴向晚出手有如此仓促,岂是说挡就挡的?他雪白的衣袖一照面就被搅得粉碎。两道剑气绕过吴向晚,直逼关泗银娇躯,眼看剑气将要洞穿其身,剑气又蓦然分开,擦着她雪白的脖颈飞入身后空中,仅仅切下了两条鬓发。
众人急忙看去,两道剑气在半空中连连挥砍,以天为纸,写下了四个字:“勿扰自重。”
铁钩银划,直刺人心。
四字在空中停留片刻后才缓慢消散,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家丁吓出一身冷汗,喊了一句“小人该死”忙不迭地跪下,不敢去看小姐脸色。孙居衣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你在呈上来前也不事先检查一下,是何居心?”家仆吓得一哆嗦,连声求饶,只道“不敢”。
当事人关泗银摆摆手,镇定道:“无碍,那人并不想伤我,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和你无关,也不必与他人说。”那家仆如蒙大赦,慌张退下楼台。
“你们怎么看?”关泗银问道。
吴向晚看了一眼自己烂掉的袖子,并不动怒,平静道:“不好对付。”
钱浅棠合上书册,道:“他看起来不想和我们打交道,反正我们又不与他为敌,何来不好对付一说?不过她字写得不错,竟还是个读书人?”
“此事本来就是我们理亏,日后再说。”关泗银拍拍手作出决定,大概是知道长澜要来后心情不错,她现在并不打算去追究此事。
早回到家的庄尘伫立院中,目光仿佛一瞬越过云霄,直达风铃台。看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手指夹了一张烫金请柬。
“画舫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