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众人便听到前方有人喊道:“我就说你杨一卢也不是个傻的,怎么迟迟不动手,现在可总算知道了,你们原来是完全不知道,亏我拼死拼活地想抢钥匙。”
讲话的那人轻轻摇着一把羽扇,气定神闲地从空中落下来,和他并肩的是个蓝色布衣的书生,后面跟着和南部数量差不多的人。
罗木刚想发作,杨一卢抢先一步道:“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博徽冷笑了一声,鄙夷道,“自然是那第三把钥匙了,这招灯下黑倒是不错。”
杨一卢眉头紧紧地皱着,思索了一番马博徽所说的话,“你是说,我们这里有人身上有第三把钥匙?”
马博徽鼻子里哼了一声,摇摇头,说了句“无可救药”,把头别向他处。
桂成堂一打扇子,指向躲在远处的白木堇道:“喏,你可以问问那位姑娘,问问她是如何得到钥匙,问问她为何躲在你们这里,问问她看人为她打架受伤是不是很好玩。”
鸣轩看着那张戏谑的脸蛋眼底微寒,他最后一句话居心叵测,赫然把白木堇放在了引起双方斗争的源头位置。
杨一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木堇。不只是他,所有受到白木堇治疗过的人都看向了她。
“你……”杨一卢犹豫道。
白木堇打断道:“不错,第三把钥匙的确在我身上。但是我不认为是我让你们起冲突的,即便钥匙不在我这里,你们也会为了它争个头破血流。所以……”她微微一顿,指着轻摇扇子的桂成堂道:“你也别往我这里泼脏水,你个伪君子。”
马博徽抬起了头,嘴角勾出一个隐秘的弧度。桂成堂摇扇子的手停下了,饶有兴致地盯着白木堇。
“呵呵,姑娘倒是伶牙俐齿,敢问姑娘芳名?”桂成堂拱手道。
“免贵姓白。”
“原来是白姑娘,那么在下且问你,若不是你藏身在南部队伍里,何至于让他们蒙在鼓里,把他们骗得团团转,连为何为我们阻击也不知晓,使他们落得个风尘仆仆、身伤心劳的下场?姑娘还为他们疗伤,是心里过意不去吗?”桂成堂笑着说道,“若我是伪君子,姑娘又是何物呢?小人?骗子?抑或是其他?”
鸣轩的眼神更寒冷了,这番话字字诛心。
白木堇不退不让,道:“这第三把钥匙本就是我先得到的,我为何要交给他们?而且行偷袭之事的原本就是你们,伤人者还有脸来质疑医人者?莫非桂家都是如你这般的货色?真是替‘袖止风雨’前辈害臊!”
桂成堂终于不笑了,脸色变得铁青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马博徽拦下来。
“你看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姑娘啊。”罗木感慨道,“竟然能堵上桂成堂的臭嘴。”
杨一卢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马博徽站出一步,对二人问道:“敢问二位对这个聪明姑娘是保还是不保呢?若是不保的话……”他话说到一半,忽然伸出一只手抓向白木堇。
杨一卢眼疾手快,一枪挡下,喝道:“白姑娘,你且先离去,我们给你十息时间!这十息之内,我们替你拦下他们,十息之后你我见面,便不再是盟友!”
鸣轩闻言微微一愣,收回抬起在半空的手。白木堇一把抓过他的肩膀,向后遁去,“多谢各位,后会有期!”
马博徽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离去,冷笑道:“杨一卢你还真是个痴情人,平白放走了第三把钥匙,你们很有可能会少十个名额,这样擅作主张,可考虑过其他人的心情?”
罗木双眼一白,“马博徽要不说你们北部的人就是屁事多,喜欢玩心机就算了,还玩得一塌糊涂,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书读的多就看破人心了?拜托,现在人都走了,这里的矛盾只有我们南北之间的矛盾了,你这样的小矛盾是不足以战胜历史遗留问题的。考虑他们的感受?不妨告诉你们,他们还能留在这里全靠了那位姑娘,而又是谁害得他们险些失去资格的?是你们啊,我的朋友们!他们现在的心情就是要狠狠地揍你们这些傻蛋啊!”
“动手!拦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