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只是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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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快了”,就不知道快到了哪里去。
楚歌觉得,陆父大概是贝利覆体、逆向章鱼保罗,明明说了是快回来了,可仍旧迟迟见不着人。
倏忽间,时光如水过。
又到了分科的时候,陆九还不见踪影。
这一次,楚歌没有再弄那些幺蛾子,他直接填了理科。
却也不知道,陆九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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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艳阳天,晴空一碧,万里无云。
这接连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下雨,温度蹭蹭蹭的往上升,地面被火烤的,仿佛掉下去一个鸡蛋都能直接煎熟。
楚歌浑身上下笼在密不透风的棉絮与绒布里,紧紧地贴着肉,只有一双眼睛,能够看见外面。
他已经汗流浃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仿佛在桑拿房里一般,热的都快要窒息。
一点儿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时有小朋友过来,蹦蹦跳跳的拉着他要拍照。
亦或是童言无忌,眨巴着眼睛,天真烂漫的问出可爱的问题。
楚歌便只得配合他们,摆出各种的姿势。
前些天,学校放了高考假,楚歌接了一个扮演绒布娃娃的工作,顶着大太阳,把自己塞进了密不透风的布偶外套里,又带上了一个重重的头套。
工钱按日结算,老板也不在乎他年纪小,反正能顶用就成。
总归这工作,楚歌就接了下来。
两天结束,他觉得自己都快被热成了二狗子,简直像活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浑身上下,都是从汗水里捞出来的。
好容易到得傍晚,日头终于渐渐落下去,不复先前那样炎热。
旁边的工作人员招呼他,示意他可以稍稍歇一会儿,现在顾客已经没有那么多。
楚歌把头套拔了下来,攥在手里,他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汗水,顺着脖子滑下去。
唇角舌燥,楚歌觉得喉咙里干的厉害。
他伸手扇了扇风,但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头套沉甸甸的,全身上下都被塞进了填满棉絮的布偶中,只差一会儿,说不定就中暑了。
旁边有小姑娘蹦蹦跳跳过来:“妈妈,我想跟小黄人拍照片!”
楚歌捏着头套要戴上。
小姑娘的母亲把她给拉住了:“你看,大哥哥现在已经很热了,我们囡囡最懂事,让大哥哥歇会儿好不好呀?”
“……啊?”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他,有点儿不舍,终于还是乖巧的点头:“……那好吧,囡囡下次再来,大哥哥你要记得呀!”
楚歌弯下腰,冲着小姑娘笑起来:“没关系呀,不用下一次,现在就可以呀。”
小姑娘立刻欢呼了一声,站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