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快步走回了卧室里,避开那道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也不知道,说这句话,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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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回转了身,是以他并不知晓,陆父的面色都缓和了些许。
仍旧看着他,但目光里更多的是若有所思。
——哭了一晚上?
陆九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事实上令他更加震惊的是,楚歌为什么胆子变得这么大、为什么要这么说。
迎着陆父的目光,他一阵阵不舒服,烦躁的反驳:“……他瞎编的。”
陆父并没有计较他的口气,道:“你同学倒挺关心你。”
陆九抿着唇。
陆父道:“他叫楚歌?”
陆九瞬时精神紧绷,如临大敌:“是,又怎么了?”
陆父淡淡道:“就是被你打成了脑震荡的那个同学?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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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
楚歌:“………………”
——什么叫做被打成脑震荡啊!
待在卧室里但由于隔音太差的原因,还能听到屋外的交谈。
一听着这一句,楚歌简直一脸懵逼。
——他不是被陆九一球踢成了脑震荡吗,什么时候变为被打成了脑震荡了!
要命的是,陆九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否认。
反倒是像个刺猬一般,警醒戒备:“不许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交朋友,还要你允许吗?!”
不用去看,也能想象出,陆九此刻是怎样一种仇视的表情。
楚歌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哎……
一句句的,夹枪带棒,好像对面的是仇人一样。
说句老实话,就是欠打,这听得楚歌都想挽起袖子,抄起擀面杖给他当头一顿了。
偏偏陆父的教育经并非如此,偏偏他心里还有愧疚,于是更没有办法下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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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踢了他一脚:“喂喂喂,楚三岁,哪儿有像你这么想的。”
楚歌也唉声叹气:“唉,我不就是单纯想想吗?”
何至于此呢?
他总觉得,陆父与陆九,两个人之间,说不得有什么误会。
陆九不会说假话,而陆父眼底的愧疚与后悔,还有掩藏的极好的伤痛,也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