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出来了、都快哭了。

楚歌倒很是无奈:“体质原因了,能吃, 就是会涨泪水……我倒是很喜欢吃辣的, 只是家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吃的特别清淡。”

陆九不明所以。

楚歌道:“我妈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吃的挺素的。”

提到那位言语亲切、笑容温柔的母亲, 陆九倏忽间反应了过来。

连带着, 想起了一份被束之高阁的体检报告。

那时候楚歌的脑袋被他一球给砸成了轻微脑震荡, 不得不送到医院里去检查。

那份报告……那份报告还怎么说的来着?

陆九当时只是随意瞥了一眼, 他满怀都是不耐, 又怎么会放丝毫在心上?

此刻,乍然间欲要回忆,竟然除了那个脑震荡的诊断结果,什么都回忆不起。

这教他垂着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按住自己的那只手。

瘦弱伶仃,骨头支离,竟像是稍稍用力便可以掐断掉。

那露出来的胳膊也不知道比自己细了多少圈。

或许还有……营养不良?

陆九不由分说:“那也不成……枸杞、白果、蔬菜你自己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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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当真是哭笑不得。

不知道陆九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执拗脾气,认定了他是强颜欢笑的吃这麻辣干锅, 定要再去叫清淡可口的粥类。

当真是无可奈何。

费劲了唇舌, 好说歹说, 终于教陆九明白了, 不是他不喜欢吃,而是体质问题,一吃就掉泪。

陆九仍旧半信半疑。

看着楚歌的确大快朵颐, 并不似勉强的样子,才终于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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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目光逡巡着,像是不经意的说道:“你们屋怎么有架床是空着的啊?”

适才,陆九回来前,楚歌分明看到,挨着陆九的那张桌子、那架床,根本就没有使用痕迹。

还空空荡荡的。

陆九答道:“我们屋只有三个人。”

语毕。

楚歌不觉间一愣。

他知道那三个人是谁,他曾经的室友,陆九,杜鸣铮,乐开颜……

只是,为什么会只有三个人?

楚歌埋下头,咬着口里的鱼肚,含糊不清道:“不是四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