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为什么呢?
原惜白喃喃道:“因为原家的生意出了篓子,必须要想办法度过那道坎,而联姻就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实际上呢?
不是这样的,原惜白对自己说,他给出的答案根本就没有到达点子上。
终归不过是为了报复远走海外的原嘉澍。
李应看着他,道:“那夜不能这样作践你啊,原哥,这些年你过得还不够苦吗,这方法跟卖儿子有什么区别你是怎么想的呢?原哥,等到辛先生醒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原惜白怔怔半晌,垂下头去,不说话。
李应一见他这样子什么都明白了,在原惜白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助理,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想法,当下心里真的跟窝了团火一样,烧的没地方发泄。他是真不知道辛幼宁有什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原惜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同一个无情的暴君,偏偏原惜白自己还割舍不下。
“原哥”李应苦口婆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这样一根筋的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原惜白勉强的笑了声:“我以为你是给我打抱不平的,怎么是来劝离的。”
李应有心想说,等到辛幼宁醒来后,那结局只有一个,劝不劝都是一个样,就见到原惜白摇了摇头。
“不说这个了,先把笔迹对比了吧。”
第85章 Act2·剜心
原惜白其实长得相当好看, 眉目清俊, 五官明朗,尤其是专注看人的时候,眸光邃亮, 如一泓春水盈盈有情。
想一想也知道, 在这个靠脸吃饭的年代里,想要成为一名当红的小生,颜值必须要过得去。
若果以前可以这样近距离的欣赏美人, 楚歌一定欣然,然而眼下,却截然相反。
他在别墅中飘荡着, 在沙发上坐着,在墙壁上靠着,却下意识的避开了原惜白。
那个青年是温润柔和的, 然而周遭的空气,却是灰暗的、苦涩的、压抑的, 就好像被剥去了所有快乐的气息,黑沉沉的说不出的难受。
楚歌成为了一个半透明的幽灵, 他肆意的漂浮在空中,却更加敏感的察觉到了人的情绪。
原惜白无疑是爱着辛幼宁的,然而那样的爱意,却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楚歌承受不来。
靠近了原惜白, 看着青年的面容, 他就会觉得胸口发堵, 心里难受,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中激涌着,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开。
他在别墅中飘荡,将建筑结构摸了个清清楚楚。偌大别墅,与其说是一个家,不如说是冷冰冰的宾馆。第一天里,原惜白去给辛幼宁找衣服仿佛只是假象,他发现这两个人,婚内分居,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
除却不许原惜白踏入他的书房以外,辛幼宁甚至不许原惜白在他的卧室中留宿。
每次折腾了大半夜后,辛幼宁都会恼怒的将原惜白赶走。
即便是第二天早上,原惜白给他熬了粥来,一点一点的伺候他喝下,辛幼宁也没有个好脸色的,常常挑剔原惜白的手艺。
楚歌幽幽的叹了口气:“拔吊无情,爽完翻脸不认人真是人渣哦。”
系统说:“身为一串认真严谨的数据,楚三岁,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忽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
楚歌:“啊哈?”
系统一击致命:“每天喝粥的都是辛幼宁。”
楚歌:“!!!”
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卧槽,统子,你是在暗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