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怀易和高碎星表示同意,冯长老看了看旁边的陈亭,“陈长老,你觉得呢?”
陈亭只是管道籍的普通长老,但是上面还有好几个大长老,而冯友泉则是名副其实的大长老,所以不管满意不满意,既然冯友泉作出了决定,他也不好反驳。
眼前这出戏,很明显就是白家要争那个百草园的名额,因此使上了手段,这种内斗的事可大可小,他来之前已经做了坏的打算,虽然柳星河这个凡人不起眼,但是既然人是他送进来的,就要争一争,没想到进了园子之后事情出现了反转,这结果虽然不是十分满意,但总比预想的要好。
“冯长老处事公允,陈某没有意见。”
听了陈亭的话,冯长老点点头,“辛苦你也跟着跑一趟了。”
“你们两个把灵珠痛快交出来吧,这件事我就不和刑堂汇报了,前因后果我也没空细问,但是下不为例。”看着冯怀易磨磨蹭蹭,冯长老脸色又拉了下来。
刑堂,这个名字就让在场除了柳星河之外的星河宗弟子都是脸色一变,冷怀易更是直接以哆嗦,进了刑堂不死也得扒层皮,星河宗的刑堂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二小姐,我手上没有那么多。”冷怀易摸了半天,就掏出了两粒金黄色圆滚滚的小珠子,柳星河估摸着这就是冯长老口中的灵珠。
白如玉脸色略略有点难看,但还是掏了剩下的二十八颗灵珠,加上冷怀易手上的两颗,刚好三十,递给了冯长老。
冯长老点头接过,分给了三人一人十颗,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语,三人点头答应,冯长老临走之前又看了看灵植,不断点头,显然是十分满意。
既然冯长老撂了刑堂的话,白如玉也不敢久留,紧随冯长老而去,临走之时给了柳星河几人一个十分凶狠的眼神。
“都是误会,误会!”冷管事冲着陈长老一弯腰,也走了,凡是叫长老的,他一个也惹不起。
陈长老心知背后是白二小姐指使,倒也没跟冷怀易一般见识,看了看还在呆立的柳星河,这家伙来的时间不长,倒是变化挺大,进门时和乡间讨饭的差不多,现在干干净净的穿上道袍,倒是个俊朗之士。
“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陈长老两手一背,拿出了长者风范。
钱友仁和月华也明白,这剩下的几位应该是和自己这边一伙的,陈亭长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柳星河说过,就是翠羽峰那个姓高的女弟子和陈长老带他来的。
柳星河刚要张口回答,钱友仁已经冲了上来,从昨天傍晚白行远来找茬开始,一直到这些人进园,讲得绘声绘色,尤其是和柳星河并肩作战的一段,讲得尤其详细,而且早上灵植重新焕发生机,钱友仁说成是三人跪地磕头之后得到了圣祖保佑,而没有说三人拿桶反复倒水之事。
柳星河不由得暗竖大拇指,虽然圣祖保佑不一定能糊弄得了陈长老,但是谁也不敢说圣祖不能保佑,估计陈长老不会追问。
果然陈长老点点头之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柳星河,“你修炼怎么样?看凝气卷有没有点感悟?”
“还行,有一点。”柳星河害怕若说没有的话,只怕陈长老还要教诲,其实凝气卷他看完就扔一边了。
“你们还有没有事了?没事的话抓紧回去修炼吧,再有三个月就宗门小比了。”陈长老看向高碎星四人。
“弟子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高碎星一双星眸盯着柳星河。
陈亭点了点头,闪身出了百草园,其他几个随着高碎星来的也都去了外面等候,钱友仁和月华也都识趣的去除草,很快,热热闹闹的场面就只剩下了柳星河和高碎星二人。
“你是哪里听来的我父亲的名字?”高碎星上前两步,黑漆漆的眼珠仍然是紧盯着柳星河不放。
“我认识”柳星河想起了陈长老发给他那个骨龄十六岁的令牌,知道若说认识高欢,这位大小姐肯定是不能信了。
“好吧,我从五行镇那听人说起先贤长辈来,似乎有位侠士叫做高欢,所以听说师姐你姓高,因此就攀附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柳星河一脸尴尬说道。
“真的?”
“真的!”
高碎星轻轻点点头。
她信了?!柳星河十分无奈,真话没人信,反倒假话被认可了。
“不管怎们样,你总是救了我和同门一命,可是能把你带到这里就是我最大的能力了,以后在宗门你自己好自为之。”高碎星这话说得有些神伤,柳星河也看了出来,高碎星在宗门内地位不高,而且应该也没什么靠山,所以那白家二小姐才敢随便给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