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都还是五光镇的名义镇长,公道是要主持的,刚好宗门的使者还在,也看看他偏袒到什么程度。
冷子兴没叫柳星河去郑家,把匪徒和百姓带进大殿,开堂审问。
事实面前,匪徒无可抵赖,而且回答的稍有犹豫,冷子兴就是大刑伺候,所以招的非常流利,但是这些人也都不是傻瓜,只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说是见财起意,不肯说出主使之人。
就是这也够了,冷子兴也没指望他们能说出太多,身为镇长的候选人,郑光旭纵容家人去抢村民灵米草药,这本身就是荒诞且不可饶恕的。
在冷夫人的提示下,冷子兴一边派人去请了郑光旭和宗门使者,一面打开殿门,欢迎百姓围观,等下郑光旭到了再公开审理一次。
拨开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郑光旭和宗门使者到了。
柳星河第一次见到宗门使者,一个青年男子,眼神比较阴鸷,实力看不透,这说明男子不是灵武境的,要比柳星河至少高了一大层的境界,柳星河添了一些警惕。
给两人添了座,冷子兴当着所有人面又审了一遍,这下不止是华夏村的百姓激愤,外面围观的百姓不少也在破口大骂,抢夺百姓灵米,毁坏灵田,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其实郑家的目标是柳星河的药田,百姓灵米才几个钱,不过是搂草打兔子,加上平时骄横惯了,哪里想到会失手,在郑光旭的心里根本没做这个计划。
看看宗门的使者脸色也很阴沉,虽然这个使者和郑家在沧澜宗的势力交好,自己也是送了不少好处,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没个交代的话使者也不好做,毕竟冷家也不是土包子,上面也有人的。
只能如此了,郑光旭来时已经想过这个最坏的打算。
“居然敢背着我作出如此无耻之事,郑家容不得你们,五光镇也容不得你们,冷镇长心慈面软,我今天就替五光镇百姓出口气!”郑光旭话没说完就腾的站了起来。
“啪啪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郑光旭居然把二十几个没有反抗之力的人全杀了,大家目瞪口呆。
“郑族长大义灭亲,好样的!”外面有人喊道,不知是不是托,还有几人附和。
冷子兴没想到郑光旭如此心狠,杀自家人也是毫不容情,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郑族长以后还要严加管束家人。”使者站起来发话了,人都死了,案子自然也就结了。
“是,光旭知错。”郑光旭垂手立在一边。
“冷镇长,告辞!”使者说完目不斜视,甩开袖子就往外走,郑光旭也随后跟着,尸体看都不看一眼。
“郑族长,稍等,上次抢了我们的灵米和灵药谁来赔?”就这么走了,柳星河可不能干。
“是啊,抢了我们的东西怎么算?”村民也不干,杀不杀人不管,钱得赔。
郑光旭狠狠瞪了柳星河一眼,但是没办法,按规矩,自己家的人出事自己这个做族长的就得负责。
“他们储物袋里的钱不够赔么?”郑光旭停步问道。
“这个我们也没敢动啊,我们也不是强盗。”柳星河摊手说道。
“那就翻翻看,不够的我赔。”郑光旭冲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两个人,开始搜集死尸的储物袋。
“你们损失多少钱?”郑光旭冲柳星河和村民问道。
但是问完他就有些后悔了,柳星河在掰着手指头算,而且手掌反复翻了几次了,村民的灵米是有数的,他那药田可没数,自己之所以派人去抢劫捣毁华夏村的灵田,就是听说了他们每个月缴纳五十万给冷子兴。
本来他战胜冷子兴是绰绰有余的,冷子兴的家底他再清楚不过了,而现在冷家每个月多了这五十万的进项,一年就是五六百万,如果冷子兴真都如数交了,自己也得跟着当冤大头。
虽然他有钱,但是绝不乱花一分,付出必有回报,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所以他要断了冷家这五十万的收入。
而上次从华夏村那里抢来的成熟草药和灵米加一起还不到二十万灵石,都被他打赏给办事的人了,现在柳星河掰手指头,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