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南布衣衣袖口一甩,抬手间一粒龙眼大小的赤色丹药已经入口,就在丹药入口的一瞬间,斩邪长剑已经飞了出去。
韩立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想到南布衣会抢先出手,匆忙间,那柄用人血祭炼的琅邪飞了出去。
通体冰蓝的斩邪与全身血红的琅邪在半空中相撞在一起。
一声巨响,刺啦一声,双剑交锋在半空中带起一串火华。
南布衣手指轻点在身前虚空,斩邪瞬间暴涨数丈,紧接着没有丝毫的停顿,朝着韩立头顶斩下。
“哼!难道御剑之术就你会吗?”
韩立一声冷哼,手中同样在身前虚空点点,通体血红的琅邪带着一道血河,极其浓郁的腥味,向南布衣卷去。
血河冲来,血色弥漫,南布衣如临大敌,他早就听闻这被人血祭炼后的琅邪恐怖,一旦被这血河触碰,自己必然灵体被污,化成一摊污血。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他却不能退让,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修为低下的徒弟,这等极其肮脏的污血连自己都不能抵抗,更何况他们二人。
眼看琅邪带着血河临近,南布衣伸手一张,一尊通体火红的炼丹炉出现在他的头顶,在血河来临的一瞬间,悬挂在头顶上的炼丹炉爆发出万道神光,将南布衣师徒三人庇护在内。
血河撞击在炼丹炉结界上,瞬间化成血气,随风飘散开。凡是被血气触碰的植物无一不是立刻生命流逝,变成死物。
此时,南布衣如仙人下凡,身上更是像穿上了一套火红战袍,威震八方,神勇无比。
“哼,还说老不死地不偏心吗?他的炎火炉为何传你不传我?”韩立站在十丈外,满脸通红,胸膛更像那被急速抽动的风箱。
南布衣头顶炎火炉,手持斩邪,看着那远在十丈外的韩立,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师父临死前的嘱咐还言在耳边一般,可是韩立已经败光了宗门的脸面,今日就算是师父在旁,他也要斩杀这等宗门败类。
双手结印,悬挂在头顶的炎火炉中瞬间飞出数百个脸盆大小的火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韩立卷去。
韩立似乎早就知晓南布衣的意图,从灵海中祭出一方玉盒,玉盒通体黑红,在它被祭出的瞬间,一条通天血河冲天而降,直奔南布衣。
黑红的玉盒像是在虚空中打开了地府的大门,数百个蒙头乱串的亡灵虚影顺着血河而下,带着刺鼻的腥臭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