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桥还炸不炸了?不是跟新八师说好的早晨9时炸桥嘛!”庄师散下意识的问道。
“桥当然要炸,日本人可不会蠢得自己丢炸弹把唯一能通往郑州的通道给炸毁了,但咱们也可以利用日军机群来炸咱们的行为,就说日本人丧心病狂,为阻挡我军北上抗日,悍然炸毁了这座南北最重要的交通桥梁!
这篇新闻报道,就交由澹台来写,记得,一定要把日本人写的丧心病狂,为了摧毁这座重要大桥,竟然不惜动用数十架轰炸机!”
“团座,您这是要在报纸上嘲讽日本人是个大蠢货吧!”钱大柱摸摸脑袋,有些憨直的问道。
“你娃可真是个大聪明,这还用说嘛!”雷雄没好气的白了自己主力连长一眼。
“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哈!团座这一招,有些像诸葛亮带着刘备新婚夫人离开,对周瑜喊‘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老黑的黑脸上涌出笑容。
“就是不知道土肥圆像周郎一样也气吐血,最好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蹬腿,哈哈!”程铁首也笑。
四行团军官们也都笑起来,他们这位团座不光手上功夫厉害,气死人不偿命的手段也层出不穷,谁要做他的对手,就算没当场被他干死,光是受气,估计寿命也得少上好几年。
“以土肥圆的深沉个性,想气死他没这么容易,但让他在日本军界内的声誉受损却还是可以的,而且,人一旦愤怒,就会失去冷静,错误就犯的多一点儿,他只要犯错误,对我团我军乃至我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白了,这场对日战争,我们必须禅精竭虑,任何一点可以打击对手的机会都不能放过!”唐刀双眼冷静的扫过一帮属下。
“懂了,长官!”军官们皆脸色一肃,答应道。
中日对战,是两国倾尽国力之战,若将之缩小,其实也就像是当日唐刀和藤原战雄的生死搏杀,两人都是不择手段创造一切机会从心灵和肉体上来打击对方。
这一点,唐刀希望自己这些得力属下们也需明白这个道理,打击日本人的手段,可不仅仅只在战场上。
“团座,那新八师那边,我们是不是也要通知他们一下,他们都说是自己带着我四行团干的第2步兵联队,日本人可不会放过他们。”庄师散问道。
“等到凌晨,我军开始撤出阵地时跟新八师通报,说我团预测日军会动用大量战机轰炸,至于说信不信那全看他们自己了,那位蒋师长应该没那么蠢!”唐刀回答。
“另外,我们离开阵地时,以旧军服和木头对阵地进行伪装,让日机轰炸,替友军吸引一部分火力。工兵连留一个排在桥上,日机走后,立刻起爆炸药,务必将桥梁结构和所有桥墩全部炸毁!”
“是,团座,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所有炸药加三倍量部署完毕,绝不会留下一个桥墩,我将亲自带领工兵排驻守桥上!”白胜站起身,大声回答。
这算是新八师工兵连加入四行团以来的第二个任务,白胜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他不理解唐刀为何在两日之前就要求他必须以三倍炸药部署于桥墩上,光是搬运炸药,工兵连就多跑了一趟来回。
白胜当然不知道,曾经的时空中,他太低估了这座黄河大桥的强度,先前预估的炸药量,只摧毁了大桥的主体,桥墩却大多完好无损,以日军工程兵的能力,仅需数月,就能依据这些桥墩将一座简易可以通行轻型坦克的大桥建好。
而当时,日军的前锋已经兵临桥前,新八师不得不派出一个步兵团于桥前布防迎敌,工兵连继续爆破,整整三日,才算是将整座大桥彻底摧毁,但那也白白付出了数百官兵的生命。
知晓这一切的唐刀自然不会让这一切再发生,提前就命令工兵连准备好了三倍炸药量不说,甚至连一些运不走的手榴弹和炮弹都塞进爆破点。
那炸起来,绝壁一点渣都不会留。
等第14师团主力前来,看到的只是澎湃汹涌的黄河,想自己架桥,等猴年马月去吧!
而白胜所带的工兵排炸完桥,会由南岸撤退,向东行军五十里,唐刀会在黄河岸边派人接应他们过河。
黄河岸边有羊皮筏,一个团几千人想靠着这玩意儿过波涛汹涌的黄河很难,但几十个人想过河,还是没问题的。
中国人可以,日本人也可以,但只带着步枪机枪过了黄河,别说几十几百人,就是几千人,又能怎样?给囤积重兵的第一战区送菜呢?
中国军队怕的是日军的重火力,失去重火力支援的日军,战斗力不见得就强多少,四行团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过。
现在,更是连拥有重火力的一个步兵联队都干掉了,进步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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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行团这边在紧密锣鼓的准备跑路事宜,那边的蒋在镇原本兴奋的睡不着,就像李九斤说的那样,把心腹的旅长和两个团长喊来交待好,一切准备妥当便在凌晨一点给战区发送战报。
这下可把战区司令部搞得灯火辉煌,连已经入睡的程司令官都亲自打电话过来向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