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成为他的女人

你曾是我唯一 卿筱 11006 字 9个月前

云嬗没想到他会突然坐起来,她身上的被子被他带走,不着寸缕的呈现在他眼前,她局促地拉被子掩住自己,脸红道:“不是么?两年前在公寓,你妻子找上门来,说她很大方,可以和我共享一个男人。前几天,你们在走廊上拥吻,你别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们什么也没发生。”

贺东辰怔怔地望着她,想起两年前那天晚上,云嬗态度突然变得十分冷漠,原来是因为蓝草找上门去胡说八道了,还有年会那天晚上,她不是不介意的,听她酸溜溜的语气,他心情竟然大好。

幸好刚才他没有穿上衣服走人,要不然怎么能听到她这番近乎吃醋的话,他眼底含着笑意,问道:“你在吃醋?”

云嬗脸更红了,她转过头去,拒不承认,“我才没有,我说的是事实。我知道我一直抗拒你,你才生了非要得到我的心思,现在你已经得到了,你可以走了,反正我绝不会给你当情人或者是床伴。你私生活再不堪,也别扯上我。”

瞧她撇清关系的模样,贺东辰心里刚产生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他俯下身,掐着她的下巴,望进她眼底,他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当不当我的情人或是床伴,都由不得你!”

“贺东辰,别逼我恨你!”云嬗怒视着他。

贺东辰的神经被“恨”字蛰了一下,太阳穴隐隐作痛起来,他道:“两年前,我出车祸那晚,我和蓝草就已经离婚了,前几天,她是来送请帖的,她要结婚了。云嬗。你给我听清楚了,这种话我只说一次,这两年来,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爱着什么人,在你成为我的女人后,你眼里心里,都必须只有我。今天我太粗暴了,没能让你感受到极致的愉悦,下次我保证,不会弄痛你。”

云嬗听到他说他离婚了,她一下子愣住,难怪这两年她都没有看到蓝草出现,原来他们已经离婚了。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离婚的事上,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难以置信道:“你真的离婚了?”

“需要我把离婚证拿给你看么?”贺东辰好笑地望着她,他说了一大堆话,看来她都没听进去,只关注他是不是离婚了。

云嬗被他看得心里窘迫,她移开视线,俏脸由白转红,她道:“不用了,但是你们为什么会离婚,不会是……”

云嬗想起两年前蓝草来找她的情形,那样趾高气昂。再加上年会那天晚上,她和她说的那番话,她后来想想,总觉得奇怪,原来是因为他们离婚了。

贺东辰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要胡思乱想,和你没关系。”

云嬗伸手捂住额头,他们离婚的时间那么敏感,她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不过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她心里清楚,他说和她没关系,那就是和她没关系。

“我还以为我一不小心就做了红颜祸水了。”云嬗嘀咕道,知道他离婚了,她心里才舒服了一些,觉得刚才发生的那些事,不是被猪啃了。

其实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他离婚时,她不愿意做他的情人,知道他离婚了,她又觉得高攀不上,不敢去想和他有任何结果。

这段时间,她一直抗拒去触碰自己的内心,是因为他们之间,就是云泥之别。妈妈不会允许她和贺东辰在一起,在她眼里,她会玷污了贺东辰。

“你还要怎么做个红颜祸水,嗯?”贺东辰看着她的目光柔情满溢,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的心情跌宕起伏。上一秒绝望得恨不得死去,下一秒就快乐得想飞上天。

真是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心脏负荷能力不好的,早被她给玩死了。

贺东辰捏着她下巴,声音特别温柔,“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你还不是红颜祸水,嗯?”

云嬗没有见过贺东辰温柔得令人心颤的模样,她心慌意乱的移开视线,怕自己会忍不住心动,她瘪着嘴,道:“分明是你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还怪我。”

“不怪你么?”贺东辰欺近她,说话时,嘴唇甚至都碰到她的嘴唇了,勾得人心痒难耐,他继续道:“哪次和我说话,不是把我气得七窍生烟?哪次勾起我浑身的火,不是半途喊刹车?嬗儿,要不是我自制力好,都被你玩坏了。”

这个时候。尤其是在床上,他用这样的神态说着那样的话,让她忍不住羞涩起来,她不敢看他,心慌得厉害,脸颊也烫得厉害。和他的几次经历,她再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知道他说的玩坏是什么意思,她脸红道:“哪有坏,刚才不还在逞凶斗狠么?”

“……嬗儿,你在说荤段子勾引我,我又要忍不住了。”贺东辰凝望着她潮红到快爆炸的小脸,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他的女人实在太可爱了,说起荤段子来毫不矫揉造作,他简直爱死了。

云嬗窘得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她尴尬得不行,一脚踹了出去,一米五的床,贺东辰没有防备,被她一脚踹下了床,“咚”一声,房间里安静下来。

云嬗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见贺东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忍不住咯咯的笑开。贺东辰趴在床沿,看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模样,他俊脸青黑青黑的,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钻进被子里,将她压在身下。

云嬗笑声一顿,紧接着响起闷哼声,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贺东辰。就算他们已经有过一次,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这么快又进行第二次。

再说,刚才他留给她的记忆,除了疼还是疼。

然而,他绝对的信守承诺,这一次,他没让她疼,却让她噬骨销魂。

……

翌日,云嬗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爬起来,浑身酸痛像快散了架一样,她微微抽了口凉气,她记不清昨晚做了多少次,只记得她昏过去前,他还没有尽兴。

她坐在床上,低头看着雪白肌肤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像白雪里绽放的皑皑红梅,她羞窘不已。一夜的放纵,她终是需要面对现实。

以前介意的是他已婚,如今这个阻碍已经不存在,他们皆是自由身,男欢女爱也不存在踩在道德的警戒线上。可是他们依然不能在一起,贺东辰是贺家的家主,他身份尊贵,绝对不能娶一个佣人之女。

云嬗双手捧着头,下巴搁在膝盖上,眼角余光看见床头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她痛苦的呻吟一声,她早就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就算发生了关系,这个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如今,她应该怎么办?

云嬗头一次知道,原来得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她刚得到,就开始患得患失了。她拿起衣服穿上,刚下床,身体涌过一股暖流,她脸色又僵又白,昨晚,他没有做任何措施。

她去公共卫生间洗漱完,然后拿上钱包下楼,这里虽然荒僻,但是药店还是有的。她走进药店,买了事后药,她走出来。

外面天寒地冻,她呼口气,半空中立即凝结成一片白雾,她将药揣进羽绒服口袋里,转身回到宾馆。经过贺雪生的房间时,她迟疑了一下,抬手敲门,没有人来应门,倒是沈存希带来的保镖过来,告诉她沈太和贺先生出去了。

她转身回房,她拿水壶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将事后药取出来,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和着温开水吞服下去。她坐在窗边,窗外雪花又飘了起来,她早上没吃东西,吃了事后药,这会儿心里直犯恶心。

她强忍着胃里的翻搅,窗外天渐渐黑下来,她才发现自己这一坐,就坐了一下午,她站起身来,身后门被推开,一天不见的男人大步走进来。

他脸上挂着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角余光瞄到她身后的桌子上放着的药盒,他目光一凝,大步走过去。

云嬗发现他看见了什么,连忙侧身挡住他的去路,伸手将那盒药攥在手里,背在身后,镇定如常道:“你回来了?保镖说你和雪生小姐出门了。”

贺东辰目光冷厉地盯着她,瞧她欲盖弥彰的模样,他道:“手伸出来,把药给我。”

云嬗的手死死攥着药盒,把药盒捏得变了形,她摇头,“我已经吃了,你拿走也没用。”

贺东辰回来的路上,一颗心都在欢欣鼓舞,想马上回到她身边,抱抱她亲亲她,庆幸他们哪怕错过十年,依然走到一起,今后的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生,他都不会再错过她。

可是瞧瞧,他回来都看见了什么,桌上那盒事后药,他并不陌生。却将他一腔的爱恋全部化作乌有。昨晚的后半夜,她给了他极致的愉悦,哪怕还痛着,也相当配合他的动作。

他以为,他们是达到了灵肉结合的最高境界。可这盒事后药,却将他从天堂击落到地狱,他甚至想,回去就向云姨提亲,绝不委屈她在他身边无名无分。

可是她呢,在他安排他们的未来时,她却背着他偷偷吃避孕药!

他的心凉了,倾身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看到上面写着72小时紧急避孕,他脸色阴沉下来,他拆开药盒,看到铝盒上面空了一格,他怒极反笑,“云嬗,你这是有多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嗯?”

云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明明是温存的语气,却透着一股狠戾,她别开视线,艰难道:“贺东辰,你别这样,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的疼爱。”

“他怎么可能没有爸爸的疼爱,我死了么?”贺东辰怒声质问,被她气得不轻,什么叫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的疼爱?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贺东辰咄咄逼人地问道,见她不说话,他又道:“还是你从来没想过,要和我有未来?”

“我们不会有未来。”云嬗淡淡道,“你是贺家的家主,我是佣人的女儿,我妈妈受过贺家的恩惠,如果让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会气死。贺东辰,我喜欢你,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年少无知的时候,我想过我们也许会有一个结果,但是现在,我知道不可能。昨晚一开始,我不是自愿的,但是后来的每一次。我都心甘情愿。我想,如果我们之间只剩这一夜,那就不要抗拒,好好享受吧。知道你离婚了,虽然不道德,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可以拥有完完整整的你,不是从任何人那里偷来的,我真的很开心。”

贺东辰怔怔地盯着她,没料到她会突然表白,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掐死她,还是冲过去拥抱她。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掌控了他的喜怒。

上一秒还被她气得想杀人,下一秒又被她的情话给搞懵逼了。

宾馆外面,许渊有紧急任务需要回队里,云嬗出来送行。洛水镇地处极寒之地,门外积了厚厚的积雪,云嬗心神有些惚恍,一不留神踩到积雪,整个人往后仰去。

纵使她反应极快,身手也矫健,也无法阻止自己往雪地上摔去的趋势。

许渊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惯性作用下,云嬗无法避免地扑进许渊怀里,鼻端萦绕着男人身上阳刚温暖的气息,云嬗脸颊一烫,连忙伸手要推开他。

许渊没放手,笑着调侃道:“知道你舍不得我,也不用这么急切的投怀送抱呀,虽然其实我挺享受的,难得见你这么热情。”

云嬗窘迫,“许师兄,我……”

云嬗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许渊看向她身后,目光变得极为复杂,她转过身去,就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停了许多轿车,当头的越野装甲车里下来两个挺拔出众的男人。

白雪皑皑,男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从天而降。

离得太远,即使云嬗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也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抵在许渊胸口的手上,她像被烫了一下,连忙缩回手,从许渊怀里退出来。

许渊收回手,顺手抄进迷彩服裤兜里,注视着远处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贺东辰在雪地里安然徐行,走得不快,却转眼就到了他们跟前,他扫视了云嬗一眼,那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却像压抑着摧天毁地的风暴,然后落在了许渊身上,他轻笑道:“许中尉,好久不见!”

许渊站直身体,朝贺东辰行了个军礼,不管贺东辰是不是已经退伍,他依然是特战队的传奇,是他敬仰的偶像。

“贺队!”

贺东辰颔了颔首,回了个军礼,两个男人站在这里,同样的出类拔萃。旗鼓相当。贺东辰放下手,睨向云嬗,云嬗则看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贺东辰抿紧唇,看着女人的侧脸,她脸颊上还飘起了一抹红晕,想到是因为许渊拥抱而产生的,他目光更加凌厉,甚至染上了薄怒,“这两天云嬗和我妹妹没少麻烦许中尉吧,辛苦了,回头我请你吃饭,答谢你给予她们的照顾。”

许渊何等精明,立即听出男人的言下之意,已然将云嬗划进他的区域,他笑道:“贺队说笑了,云嬗是我师妹,她来到a市,我理应尽地主之谊。”

“你尽地主之谊是你的事,要不要答谢你是我的事,你这是要回去了吧,那恕我们不远送了。”贺东辰眉眼带笑,说出来的话却不如他的神情亲切。

云嬗抬头望着他,触到他凌厉的目光,她又别开视线,对许渊道:“许师兄,我送你!”

“他不认识路需要你送?”贺东辰风度尽失,狠瞪了云嬗一眼,随即道:“外面冷,云嬗你回房去,我送许中尉一程。”

说完,贺东辰转身就朝停在不远处的军用越野车走去。

许渊看着贺东辰的背影无语半晌,他回头望着云嬗,才发现云嬗一直盯着贺东辰的背影,他低声道:“云嬗,当年那个意外流产的孩子……”

“是他的,但是他不知道,许师兄,请你一定要为我保密,我不想让他知道。”云嬗收回视线,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是许渊帮她一起撑过去的,所以她并未瞒他。

许渊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云嬗,任务结束后,我会再来。”

“谢谢,但是……”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许渊说完转身,背对着她朝她挥了挥手,他才大步离去。云嬗望着他的背影,她并未转身回宾馆。

军用越野车旁,贺东辰点了烟,倚在车门上吸了一口,他望着许渊身上的迷彩服,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军旅梦,他也不例外。

当年他排除万难,也要考上军校,进入部队。如果不是那一年,他知道母亲还活着,并且嫁给了一个手握大权的军人,他不会毅然退伍,选择从商。

那时候他态度如此绝决,是抱着一辈子不与那两人相遇的决心。如今看着那抹军绿,他依然向往。

许渊走到贺东辰面前,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外罩一件黑色大衣,气场沉稳,他若还在部队,只怕早已经是大尉或者上校的军衔了。

他敬重他,可现在,他们显然站在了对立面,因为一个女人,他开口直言,“贺队,我喜欢云嬗。我打算追求她。”

贺东辰吸烟的动作一顿,被烟雾呛住猛咳起来,许渊淡定地望着他激动的模样,唇边掠过一抹笑意。这个藏得很深的男人,他对云嬗的占有欲,他从话里话外都感觉得到。

要不是在乎到极致,不会因为他一句要追求的话就激动成这样。

贺东辰平息下来,神情颇有些狼狈,他盯着许渊,“你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云嬗,我要追求她。我们有四年的同窗情份,还有四年的战友情份,我相信我要追到她,会非常容易。”许渊光明磊落,行为直爽,不遮不掩,就这么把自己对云嬗的心意摊在了情敌面前。

贺东辰眉头紧蹙,他盯着面前气势夺人的许渊,他非常坦率,亦是个非常强劲的情敌,他道:“你喜欢她,为什么和我说?”

“同样身为男人,贺队,你看云嬗的目光让我倍感威胁,我要追求云嬗,不是向你下战书,而是,如果你无法给云嬗一个幸福的生活,请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许渊道。

贺东辰亦感觉到威胁,许渊说得对,同样身为男人,他不会看不出来许渊看着云嬗的目光,是极富感情的,他们年龄相当,许渊又如此优秀,是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心动。

他抿紧菲薄的唇,“许中尉,你表白错了对象。当然,就算你向我下战书,我敢赌,你必输无疑!”

男人说完,扔掉烟蒂,伸脚用力摁灭,就像是要摁灭许渊对云嬗的星星之火,他直起身,与许渊擦肩而过时,他道:“云嬗没有告诉你,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么?”

“……”许渊看着男人大步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抿紧了唇,半晌,他收回目光,拉开车门上车。

云嬗站地宾馆前面,到处一片冰天雪地,沈存希从她身边走过,径直上楼去了。她知道,她们来a市的事不可能瞒住他们,只是没料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恍惚间,贺东辰已经走回她身边,他在她面前站定,看她冻得通红的脸颊,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眼中浮现戾气,冷声道:“上楼!”

说罢,他与她擦肩而过,径直往楼上走去。

云嬗转头望着他的背影,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挨一顿训,她慢吞吞地跟上去。天寒地冻,在这偏远的小镇条件有限,房间里没有暖气,只有炕上是热的。

贺东辰在走廊上停了下来,转头看她,“你的房间是哪间?”

云嬗怔怔地望着他,直到他问第二遍,她才带他到自己房间前,男人也不等她开门,伸手拿走钥匙,打开了锁,径直推门进去。

屋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驱散了外面的寒意。贺东辰脱下沾雪的大衣抖了抖,雪花落在地面,瞬间化成了小水滴,他将大衣递过来。

云嬗撇了撇嘴,还是狗腿的走过去接住,然后挂在了房里老旧的落地衣架上。大衣上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体温,她忍不住捏了一下,仿佛要将那抹温度攥在掌心一样。

贺东辰在炕上四平八稳地坐下,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很简单的摆设,除了一桌两椅一床,房间里连内置的卫生间都没有。他担心了一晚上,又舟车劳顿,此刻的他称得上是风尘仆仆,他道:“去给我打盆热水进来。”

云嬗抬眸看他,本是想让他自己去,但是看到他盯过来的目光,她只得任命的拿起架子上的水盆,去走廊尽头打热水。

不一会儿,她端着大半盆热水回来,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看着在炕上摆弄手机的男人,道:“热水打过来了。”

贺东辰“嗯”了一声,又继续看手机。云嬗站在旁边,房间里十分安静,让她感到很压抑,似乎男人出现的地方,都会让她感到压抑与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贺东辰将手机放下,站起身来朝架子走去。北方的天气,屋里烧了炕,空气很干燥,贺东辰站在架子旁边,伸手解开西装纽扣,将西装脱下来,递给云嬗。

云嬗接过去,在衣架上挂好。回过头去,就见贺东辰将衣袖挽到小臂处,弯腰掬水洗脸。她站在他侧面,他身体呈流线型,将衬衣撑了起来,身上肌肉结实,腰上没有一点赘肉。

贺东辰用水打湿了脸,然后拿起搁在窗台上的洗面奶,挤了一点在掌心,搓出均匀的泡沫,才往脸上抹去。

云嬗站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她弱弱道:“那是我的……”

贺东辰置若罔闻,搓了几下脸,又用清水洗干净,然后拿天蓝色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云嬗忍不住再次提醒,“那是我的毛巾。”

贺东辰睨了她一眼,瞧她那小气样,就用了一下她的洗面奶与毛巾,嘴撅起来都能挂油壶了。他没理她,擦完了脸上的水,他又拿起云嬗护肤的水往脸上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