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纬厉声道:“我是答应过,但胜了吗。”
楚凌道:“我既然开口喊了他们过来,就代表我有必胜的把握。若然我输了,我自会自己来收拾所有残局,也绝对会遵守我与您之间的协议。”
“狂妄!”叶经纬喝道。随后又冷道:“你办事如此莽撞,如何堪得大用!即便你的对手不是道左,就算是一个平常高手,这胜负又岂有绝对之说,更何况,你当道左真是你可以赢的?”说完眼神凌厉的逼视向楚凌。
面对叶经纬的连番责难,楚凌眼中绽放出凛然厉光。道:“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但我楚凌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担当。我能不能赢,还有这个摊子如何收拾,也是我楚凌的事,不劳您费心了。”说完冷冷的瞥了眼叶经纬,那目光里,是众生都在脚下的一种掌控,让叶经纬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寒意。
楚凌说完后,分别看了眼叶婉清和道左沧叶,然后转身径直出去。他一出去,叶婉清冷淡的瞥了眼叶经纬,也跟了出去。
在叶婉清心里,最重要的人,只有父亲和楚凌。亲情,她在乎。但若要选择,叶经纬和楚凌之间,她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叶婉清快步赶上楚凌,挽住了楚凌的胳膊,楚凌回过头,她对着楚凌甜甜一笑。楚凌不由心中一热,感动不已。他知道,即便自己是要去做万人唾弃的事情,即便自己要下地狱。身边的女孩儿都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
“我们去哪儿呢?”叶婉清问。
“去见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沈静?”叶婉清聪慧的问。楚凌点点头,道:“嗯!”
客厅里,叶经纬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叶婉清临出去的那一眼,那一眼中的冷淡让叶经纬感到心悸。就像当年那个夜晚,大雨中,最后一次见到怜月。她也是这样的冷淡……如果明天楚凌输了,只怕以婉清的性子,会比当年她妈妈还要刚烈。
难道又要让当年的悲剧上演?
“道左,爷爷错了吗?”叶经纬觉得很累,忍不住向一边脸色淡淡的道左沧叶问。
“爷爷您永远都不会承认有错,不是吗?”道左沧叶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叶经纬明显感觉到他话里有气恼的成分。
“有什么话就说,你别给老子阴阳怪气!”叶经纬怒道。
道左沧叶微微一叹,道:“楚凌是一个骄傲的人,并不是您想教训就教训的。他的心性犹在我之上,您刚才的话,过火了。”
“但他所做所为?”
“他说过,他会承担自己一切行为。并没有任何逾越。”
{}无弹窗她难得有这样可爱娇憨,楚凌看的大乐,道:“真的,他觉得跟我打压力太大,所以找了好几个教练,正在练击剑呢。而且不让我去,怕我偷学。”
“我才不信呢。”叶婉清翻了个白眼,随即正色道:“道左哥真的很厉害,你一定不能大意。”楚凌见她担忧,便也正色道:“嗯,你放心吧。道左大哥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我怎么可能小看他。”
叶婉清又忽然狡黠一笑,道:“要是万一你输了,我们就悄悄的跑掉,让我爷爷干着急。”
楚凌却凝声道:“婉清,我一定会赢,也一定会堂堂正正的迎娶你。”
叶婉清感受到了楚凌的郑重,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便也重重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随后,楚凌扯开话题,聊到了西伯利亚,聊到了楚昕。说起楚昕,叶婉清很是想念。楚凌没有去提唐佳怡,叶婉清也避开不提。楚凌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好好的跟叶婉清将一切说清楚。
马场里骑马终究有太多限制,叶婉清忽然张开双臂,对楚凌笑道:“我想有一天,我们在草原上,无所顾忌的骑着马,狂奔在草原上,可以感受青草铺面的气息,抬头看天,天也蔚蓝,你说那该多美啊!”
“等有时间,我们就去。”楚凌宠溺的说道。
聊着聊着,正自开怀的时候,道左沧叶也骑马过来。“道左哥,你不是怕输给我家楚凌,然后再苦练技艺吗,怎么有空跑来了?”叶婉清戏谑的问道。
道左沧叶听了这话,差点没掉下马去,没好气的道:“谁说的?我会怕输给他?”叶婉清道:“喏,楚凌说的。”
“臭屁的家伙!”道左沧叶看叶婉清和楚凌笑得没心没肺,他愁眉苦脸道:“你们……”
叶婉清安慰道:“道左哥,别这么苦着脸嘛,将来楚凌是你妹夫呢,输给妹夫不丢脸啊!”
道左沧叶要吐血了,同时也很喜欢这样活泼的叶婉清。以前她太安静了,大概这也就是爱情的魔力了。
他白了眼叶婉清,随后正色道:“我十岁开始练习击剑,至今为止,还从未输过。”顿了顿,转向楚凌,道:“以你从没碰过剑的底子,想要赢我,没有一丝丝的可能。但是楚凌,既然是正规比试,我不会手下留情。我今天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熟悉我的剑路,让你跟剑产生一丝共鸣和感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进去看都不看一眼,难道逃避是更好的选择?”
叶婉清闻言也有些担忧起来,随后埋怨起来,道:“道左哥,你和楚凌都是我在意的人,难道你不能为了我,改变一下你的处世原则?”
道左沧叶道:“无关原则,而是彼此的尊重。属于我们武者的尊重!”
“道左大哥,你说的没错。”楚凌顿了一顿,道:“明天请你务必全力以赴,不要留情。”
叶婉清转向楚凌,道:“我们去击剑馆玩一会吧?”
楚凌摇头拒绝,道:“不用了,肚子有点饿了。我们去吃火锅吧?”道左沧叶颇为无语,道:“算了,走吧,我请你们去吃望月楼的麻辣香锅。”
三人下了马,马上有工作人员前来安置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