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阵乱蹭乱抱,叶家珩身上那件棉白色睡衣早被弄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上,又被他抬高手臂拿倒人头上酒水作威胁这么一挣……从锁骨到衣领下方的一连串青红就这么被挣了出来。
叶家临满嘴胡言哄好了自己的哥哥,正要奔向自己的新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喜的新变化,眼神往上一瞄就描到了这片情-欲纵横。
当即大怒,一甩手就把正攥着的杯子砸到了地上,而没听到杯子的碎响儿让他更是郁闷得非比寻常,“哥!唐纪泽那个混蛋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又把他放上床!!白占了咱们自家人的便宜!!!”
叶家珩冷冷一笑,从牙缝里阴森森地挤出来三个字,“叶……家……临……!”
叶家临的满腔怒火被他哥这三个字瞬间浇灭,察觉到叶家珩的怒火所指后立刻哭天抢地,“哎呦哎……哥哥哥哥哥哥我错了……白姐姐在哪里快来救命啊啊啊嗷嗷嗷……”
刚铺到地上银绿色底色白色素花的地毯上,有一汪湿渍,慢慢地没入其中……
而叶家珩,最见不得自己视线以内的任何不整洁和不干净。
-
叶家临最近的确倒霉透顶。
他在邻近Z市的L市读大学,今年正是毕业年。
优哉游哉以混到手文凭哄妈妈开心为己任的叶家临自然是顺利拿到了毕业证书,而且他在酒吧玩乐队的“主业”更是搞得欣欣向荣、如火如荼……十几个酒吧都请他们乐队驻唱,一晚上一个还得巡回半个月左右……
叶家临惹下的麻烦发生在某个邻近毕业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刚下了舞台,就被台下的一个经常窜着酒吧来给他捧场的客人叫去陪酒。可是三大杯白兰地下肚以后,对方还是拉拉扯扯的不肯放手,俨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床第之间了。
叶家临平时虽然胡闹贪玩,但那得是随着他小爷的性子来,从来没有被别人强拉着硬上弓的。
所以,当那人的手不老实的时候,叶小爷当时就不给面子了。他伸手操起一瓶子酒,眼神发亮地对旁边的色大叔说,“要喝酒就好好喝,是个爷们先把这瓶酒干了……别趁机磨磨唧唧地不干好事儿净占我便宜!”
男人嬉皮笑脸,“你喝啊,我看你喝就好……要不,你开个价,多少钱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