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的这些女人连嘲笑都不稀罕发出,冷漠而疏离地往门外走去。
直到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拖着身体慢吞吞地走出。余莎莎在走廊里看着我粲然发笑。
我没好气地说:ot你笑什么?这么整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吗?ot
她说:ot开会带本子,这还用人教吗?真不知道你的警校是怎么上的?ot
我:ot我可没上过警校。ot
她朝我耸了耸肩:ot怪不得。ot
回到监区后,我直接去清点了钟镇月,沐碧晨和郑伊涵的工作成果。她们都完成的不错,就连消极抵抗的郑伊涵,这次也做得很像个样子了。
我就知道,没有人愿意放着大鱼大肉不吃,非要懒惰地躺在床上喝糊糊。
余莎莎开完会之后就离开了监狱,留下我独自在办公室里值班。
我无聊地在办公桌的电脑上玩了一会儿游戏,抬起头来再看窗外,外面已经是一团漆黑。我竟然把送饭的时间给忘了,慌忙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赶紧去餐厅取食盒给那两位送饭,估计她们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
我给她们送完晚餐后才回到餐厅吃饭,这个时间已经很晚,整个餐厅里已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女管教在角落里喝酒。
我端着餐盘走过去,才看到她的样子,原来是余男。她的变化有些大,那头短发已经变成了齐刘海,脸上的样子显得很颓废。
她眯着眼朝我笑了笑:ot原来是刘指导员,升官了都没来得及恭喜你。ot
我坐在她的面前,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看她现在的样子,肯定是经历了一些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啤酒瓶子给自己倒满,端起来说:ot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我来陪你喝几杯。ot
她的另一条腿抬起踩在了椅子上,把另两个空酒杯推到我面前:ot来迟了,应该先喝三杯。ot
我说:ot好,三杯就三杯。ot
我端起啤酒仰头喝完,接着喝下一杯,中间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们几乎不说话,端起酒杯碰一下直接就干,直至地上摊了一堆空酒瓶。
她拿起瓶子还要倒,被我伸手拦住说:ot别喝了,这次你要是把我灌醉了,可叫不来你妹妹,她已经下班回家了。ot
她重重地把酒瓶子往桌上一顿,板着脸对我说:ot别跟我提她!ot
我说:ot你离开监区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ot
她伸手推搡着我的胸口:ot你是我谁啊?凭什么要我跟你打招呼!你以为你自己是谁?ot
我默然无语,她捂着双眼坐倒在椅子上,低头啜泣着。
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余男这样悲伤过,只是默默地坐着,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她。
她哭了一阵才坐正了身体,哽咽着说道:ot对不起,扫了你的兴,你也别对莎莎有什么误会,是我对不起她。ot
她站起身来踉跄地摇摆着离开了餐厅。
这对姐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探究不出其中的隐情,总之她们肯定是有分歧的,也许就是这分歧让余男离开b监区,让余莎莎成为了监区长。
我也喝得昏昏沉沉,站起来走出餐厅,穿过高墙下的夜色,回到了办公室里。
醉酒的时候黑夜是很难熬的,伸手摸被子外边冷冰冰,翻身的时候伸手去抱,却发现自己抱了个空。我有些喝糊涂了,以为身边睡着秦鸿雯。
如果这个时候我身边真有女人,那才是真正恐怖。
白天的时候,我想办法弄到了监狱领导的值班表,再和自己的值班日期比对了一下。然后去和余莎莎商量了一下,让自己的值班日期和秦鸿雯保持一致,这样她值班的时候我也值班,她在家的时候我也在家,方便做那种事情,避免感情出现冷却。
第二天下午,我开车离开了监狱,回到滨江小区的家中,进门的时候秦鸿雯躺在沙发上敷面膜,身上裹着浴巾,修长的双腿屈起,白皙的臀部就那样裸露在我面前。
我指了指她说:ot露点了。ot
她不以为意:ot这家里就你我两个人,露什么有区别吗?ot
我指着门口说道:ot你的屁股正对着门,一旦有人敲门进来就能看见。ot
她瞪了我一眼,把双腿平放在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一个未撕开包装的笔记本,还有一支中性笔,我伸手拿起来看了看:ot给我买的?ot
她微微地点头说道:ot时常把它们装在身上,丢了命也别把它们弄丢了。ot
这让我想起了前天下午的窘态,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她又突然指着我说:ot别站在我面前傻晃,挡着我看电视。ot
我连忙退到沙发上坐下,电视里播放的是谍战悬疑电影《风声》,已经播到了结尾解谜的部分。
我指着电视机的屏幕说:ot这电影有什么可看的,我已经看过n遍……ot
我脑子里一个激灵,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秦鸿雯说:ot我那晚带回来的衣服呢!ot
ot在卫生间衣服篓子里扔着,你自己去找找看。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