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心地看了我一眼:“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把工作证拿来给我看!”
我一边把工作证递出,一边微笑着解释:“是这样的,我已经有两多月没来上班,今天是休假后的第一次报道。”
他拿起证件随手看了看,随后把证件递了出来,表情和语气改善了很多:“不好意思,同志,你这工作证到期了,按照规定我不能放你进去。”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这是你的职责。我是在b监区上班的,你可以打电话进去问询一下。”
他点头说:“你稍等一下。”
武警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座机,往我们b监区中队长办公室拨了过去,眼睛看着我在电话里说:“喂,领导你好,这里有个人说是在你们监区工作。”
他抬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刘良,”我说。
“刘良,对。”他把电话递到我的面前:“你自己和领导证实一下。”
我接过电话呵呵笑:“领导好。”
电话里是卢雨的声音,冷漠而不带感情色彩:“你把电话给武警同志。”
我把听筒递还给他,这位武警接过电话答应了两声,然后抬头对我说:“你可以进去了。”
在检身通道我上交了所有电子设备,穿过大院子往第二道大门处走去。这里的女狱警还是以前的那几位,其中一个妹子笑着和我打招呼说:“好久没见,这阵子你到哪儿去了?听说是不是当老板了?”
我笑着回答:“哪有的事儿?只不过有病在身,休了几天假而已。”
进门之后,我转到右边的大院,走到监区办公楼前的b监区区中队长办公室门口,轻敲了敲门。
“进来。”卢雨熟悉又久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推开门,看见她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互握着抱成拳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刘大董事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笑着面朝他不说话,孙宾似乎明白了什么,向我重重地点点头:ot既然你这么看的起我,我还有什么说的,兄弟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ot
ot这就对了,我相信我兄弟到哪儿都不会差,走吧,别让蓓蓓等急了。ot我手揽着他的肩膀走出饭店,看见曼丽和蓓蓓站在夜色中,两人似乎没有投机的话,看上去冷场的很。我和孙宾上前去,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先把蓓蓓扶进车里,他站在车边搓着手告别:ot对不住,还让你们亲自来请我。ot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ot你这人就是面皮太薄,在职场可不能这样,你要有你们家蓓蓓一半的脸皮厚度,我就高枕无忧了。ot
孙宾颇有怨色地皱了皱眉头:ot我家这个也太过没皮脸,看看刚才她对你们那样儿,你再看看现在,我脸上都替她害臊。ot
ot行了,上车吧。她再怎么样也是你媳妇儿。ot我伸手给孙宾打开车门,硬生生把他按了进去。
ot到了家记得给我打电话。ot我伸手比作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孙宾摇下车窗郑重地对我点点头,蓓蓓兴奋地把双手在空中挥舞。
等出租车远去后,我们坐回车上,曼丽伸手用安全带给自己系上,我看着她安详平和的脸,心里有些挺过意不去的,苦笑着说道:ot对不起,今天连累你也跟着受气。ot
她淡淡地笑了笑:ot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欠人家的。从前倒是没发现,这蓓蓓竟然是这么市侩的人,孙宾娶了她,以后有他受的。ot
我说:ot是啊,这倒也没什么,至少现在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为自己男朋友好的。ot
曼丽不再言语,开着车子迎着闪烁的霓虹在街道上行进,我看着她有些发白的侧脸,恻隐地说:ot工作不要太拼命,记住你的身体很不好。ot
她沉默地点头,我现在尽量不在她面前提起病的字眼,免得给她造成心理压力。
她突然开口对我说:ot我在滨江花园看中一套房子,是上下两层的,三百多平米。要不你和叔叔阿姨都搬进去住不吧,那小平房冬天没有供暖,很不方便的。ot
我摇了摇头:ot这不行,我爸妈都在这巷子里住了几十年,舍不得离开老街坊邻居。再说我们去那富人区住着,左右邻居都跟你炫富,有什么意思。ot
曼丽莞尔一笑:ot不去就不去吧,我只是问问你。ot
我站在巷子口,看着曼丽的车尾灯渐渐远去,总觉得她很孤独索然。自从她染上那种病,我就感觉她正逐渐远离我,我知道她这是在封闭自己。
对于那个给曼丽传染上艾滋的女人,我痛恨到了极点。这女人是叫唐珂没错,等我进了监狱,第一件事就是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曼丽染病!对于这种狠毒的暴力犯绝对不能让她轻松地活着,别看她是省武术冠军,我照样可以有办法治她。
监狱终究是要回去的,那些可爱的,不可爱的管教妹子们,隔了两个月没见,我真的还挺想念她们的。况且孟灵也在里面等着我,她已经有了身孕,我得尽快把我们的事情告知双方父母,无论受到怎样的阻力也要把她娶过门。
第二天一大早,我决定先叫上增光去买一辆代步工具,去郊区女子监狱上班总拦公交挺不方便的,还是有车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