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周新月神色慌乱地说着又挣扎了一下,可是依旧无济于事。她武功其实不弱,但是在抱着她的那个男人面前却完全不够看。
“月儿今天真美!”男人说着,大手微动,周新月的衣服就被撕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里衣。
“放开我!”周新月真的快疯了,男人只是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虽然说出来的话暧昧至极,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带任何,因为他根本就是在单纯地撕扯周新月的衣服……
“月儿,咱们都好几日没见了,你不想我么?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月儿!”
周明和所有前来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长相英俊,眉间一点艳红朱砂的妖孽男人紧紧地抱着衣衫凌乱的周新月,作势欲亲吻……
周明神色难看至极,叶修齐脸色也相当难看,而宾客们神色都颇为精彩……
“爹!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周新月神色焦急地向周明解释,“快救救我!”
“月儿,我知道你很在乎周家小姐的位置,但是咱们几年的夫妻情分你总不能忘了吧?”男人依旧没有放开周新月,大声说出来的话却让周新月真的快疯了,“虽然我曾经是个采花贼,不过跟月儿在一起之后,就没碰过别的女人了,月儿难道就不怀念我们过去的美好时光吗?”
几年的夫妻情分,曾经是个采花贼,过去的美好时光……这信息量太大,真是好大一出八卦啊!
“爹爹,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周新月泫然欲泣地看着周明说,“是他强迫我的,胡言乱语就是为了毁了女儿的清白……”
“哼!”男人神色一变大声说,“南新月,你以为就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还能攀上什么高枝不成?当初你走投无路差点沦为青楼女子,如果不是遇到我的话,如今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清楚!你要翻脸不认账也得问我答不答应!”
“休要胡言!我清清白白的女儿不容你污蔑!”周明定了定神冷声说道。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们过来看到的应该是莫北玥强迫周新月,谁知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表面看来是周新月跟老情人在私会……
“清白?”男人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要我告诉所有人你这个女儿身上长了多少痣么?”
“叶兄,这是叶家,我的女儿被人如此欺辱,你不准备管管吗?”周明有心无力,只得开口找上了叶修齐。
“似乎应该是周将军给叶家一个交代才是!”清冷的女声响起,乔清和莫华笙缓步走了过来。莫华笙对叶修齐微微摇头,示意他不需要管这件事,叶修齐沉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
“太后娘娘这是何意?”周明神色难看地问。
“今日叶府大喜,请了周将军,周将军没有带周府名正言顺的嫡出大小姐,反而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室之女前来赴宴,如今你认了的这个女儿在叶府做出如此肮脏之事,难道不该给叶家一个交代吗?”乔清看着周明冷冷地说。
“你胡说!”周新月再次看到乔清,突然明白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是你!是你找的这个男人要陷害我!”
“真是可笑!”乔清看着周新月的目光冰冷至极,“我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陷害的?”
“各位,冲撞了喜事对不住了。”依旧禁锢着周新月的男人竟然一本正经地对所有人道歉,“放心,我立刻带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消失,你们就当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放开她!”看到男人抱着周新月就要走,周明大声说。
男人果然停下了脚步,不过并没有放开周新月,而是转身看着周明说:“岳父大人放心,等我把月儿调教好了,会一块儿去拜见您的!”
周明气得说不出话来,而这出闹剧简直狗血到了极点,没有人同情周新月,一边倒地认为周新月就是个爱慕虚荣的不贞之女,至于认了周新月的周明,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聪明理智。听说周家少爷已经在逐渐康复了,就算周新月真的是周明的女儿,认回来对周家也不会有任何好处,更别提周明还带着她出门见客了,简直就是个笑话一般。
“这是周将军的家事,我看周小姐并不是被人强迫,不方便插手。”乔清看着周明说,“周将军放心,想必周小姐不日就会回府的。”
那个带走周新月的男人武功高强,但莫华笙和乔清都有机会阻止他。乔清这是在告诉周明,这是周家的家事,他们不会管。
“告辞!”那个男人带着周新月一眨眼已经不见了人影,周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直接对着叶修齐拱了拱手,被人推着很快离开了。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虽然在喜事当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糟心,不过叶家和端王府总共也就叶修齐一个人知道而已,暂时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心情,更不会影响叶青书和莫秋翎洞房花烛的心情……
虽然有疑问,但是叶修齐并没有问莫华笙和乔清,若无其事地招待宾客又回了宴席。
而当花园中只剩下莫华笙和乔清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说:“主子,夫人,不知要如何处置周新月?”
“暗七,其实你挺适合当采花贼的。”乔清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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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乔清还是曾经的安王妃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定国将军府是不是多了一个外室之女,也不会在意定国将军周明突然振作起来。只是如今她是尧国的太后娘娘,她的宝贝儿子是尧国皇帝,所以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不一样了。乔清不允许有人威胁到尧国的安定,她要护着乔煜平安快乐地长大。
第二天,送了乔煜去上朝之后,莫华笙和乔清就离开皇宫,骑马朝着定国将军府而去。既然有所怀疑,乔清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定国将军府的老管家送走前去上朝的周明没多久,就迎来了两尊大神,心中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将莫华笙和乔清请了进去,吩咐下人立刻去叫大小姐周红缨来招待。
“带我们去见周大小姐和周少爷。”乔清神色淡淡地说。受了秦夫人所托,既然来了周家,她也想去看望一下周安康。不知道那个传说中已经病入膏肓的周家少爷如今是何模样。
“是。”周府老管家恭敬地说,“太上皇陛下,太后娘娘这边请。”
“那里是谁的院子?”路过一处白天紧闭着院门的地方,乔清问周府老管家。
“是二小姐,她身体不适在休息。”老管家最后一句话说得明显有些心虚。莫华笙和乔清突然来访,周明又不在,周家其他主子都应该前来拜见才是。但是老管家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小姐,乔清也没给他机会去请周新月。
身体不适?乔清可没觉得先前见过的周家二小姐像是身体弱的样子,大白天关着门,总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周红缨依旧在周安康的院子里,老管家直接带着莫华笙和乔清过来了。
“参见太上皇陛下,参见太后娘娘。”周红缨见到莫华笙和乔清出现,神色一惊直接跪下行了个大礼。曾经她虽然极少出门,但是也是见过莫华笙和乔清的,知道他们的身份。
“起来吧。”乔清神色淡淡地说。周红缨跪下得太快,她都来不及说话。不过能看出来,周红缨对他们的恭敬是打心眼儿里的。而床上那个强撑着想要下来的少年,应该就是周府的少爷周安康了。
“不用下来。”莫华笙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乔清看着周安康说,话落已经随意地在房间中坐了下来。
周安康有些不安地看了周红缨一眼,周红缨起身恭敬地对着乔清又行了个大礼:“多谢太后娘娘体恤。”周安康虽然身体有所好转,但毕竟时日尚浅,还很虚弱,不适合下来走动。
即便如此,周安康还是坐在床上颇有些吃力地对着莫华笙和乔清行了个大礼,姐弟俩还表达了对乔清的感激之情。
“无妨,我也是受人之托。”乔清前来并不是想看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的。简单地关心了一下周安康的身体,听到周红缨难掩喜色地说已经好很多了,乔清也放心了。这对姐弟与外人来往不多,能看出来都是心思简单之人,周红缨在受了那么大的挫折之后,还能静下心来一如既往地照顾幼弟,也是很难得了。
看过周安康之后,乔清就起身告辞了,并且谢绝了周红缨出门相送。离开周安康的院子没多久,乔清和莫华笙又路过了来时紧闭着院门的那个院子,此时院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看到莫华笙和乔清的时候,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恭敬地说:“参见太上皇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有机会阻止,但是乔清并没有开口让周新月不用行礼。距离上次在乔国公府门口见到周新月,不过才过了两天时间,可是周新月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倒真像是周府老管家所说身体不适一样。
乔清看着周新月手臂上没有了先前见她一直都存在的白绫,面无表情地抬脚踢起了一枚石子,直直地朝着周新月的左肩而去。
下一刻,周新月痛呼一声,捂着肩膀跌倒在了地上,脸色更加难看了。
“听说周二小姐身手不凡,大可不必如此隐忍,我只是想跟你切磋一二。”乔清看着周新月,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曾经周新月“救过”乔煜的事情,乔清当然知道,所以也知道周新月曾经在人前展露过自己的武功。
如今乔清有意试探,而且试探得相当明显。只是周新月的“武器”不见了,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
听到乔清的话,周新月捂着发痛的肩膀垂眸说:“太后娘娘明鉴,民女自小在乡野之间长大,曾经跟着一个杂耍的师父学了几招花拳绣腿,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卖弄。”
没有否认自己会功夫,却说那是像杂耍一般的花拳绣腿……跟她曾经唯一表现出武功的那次倒是没有多少出入,只是乔清对着可怜兮兮的周新月,心中的排斥却一分都没有减少,也不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姑娘太过蛮不讲理,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新月说:“也实属难得,既然这样,明日你就到弥勒山别院来表演一下你会的杂耍吧!”
周府的老管家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因为这会儿的乔清,跟先前那个相当客气的女子判若两人,这么明显得就是在故意刁难周新月的样子,仿佛结过什么仇怨一样……
“这是民女的荣幸。”周新月袖子之下拳头紧握,长长的指甲已经快要戳进肉里,她没有抬头,乔清也看不到她眼中压抑着的强烈怒火,只能看到她相当服从地答应了乔清的“无理要求”。
这倒是让乔清刮目相看。事实上,乔清只是直觉这个周新月不像表面看来这么简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她很少对一个相当陌生的人产生如此排斥的情绪,所以就不客气地以势压人了,想要看看周新月究竟能够隐忍到什么地步。没想到这个回归周家的二小姐如此沉得住气,更让乔清觉得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不用了,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乔清淡淡地看了周新月一眼,话落就跟着莫华笙一起离开了。
“二小姐。”老管家看着周新月还跪在地上,就开口叫了她一声。周新月猛然抬头,阴冷至极的眼神让老管家心中一惊,下一刻周新月已经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院门再次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义父。”周新月一回到房间,就看到年绝坐在那里,垂眸恭敬地叫了一声。
“怎么,这就忍不了了?”年绝声音沙哑地看着周新月问,显然并没有忽略周新月眼中的不甘。
“似凤不敢。”周新月恭敬地说。在莫华笙和乔清来定国将军府之前,年绝就已经来了。而周新月之所以脸色难看地出现在莫华笙和乔清面前,都是年绝的意思,而这也并不难办到。年绝要求周新月在莫华笙和乔清面前示弱隐忍,周新月也做到了。只是如今肩膀上传来的隐隐疼痛让周新月心中愤懑至极,忘不了不久之前乔清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而她低声下气地跪在那里被她羞辱的情景……
“放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了。”年绝冷笑着说,声音诡异至极,“他们可能还会来试探,你切记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是!”周新月总感觉年绝已经有了对付莫华笙和乔清的办法,但是她不敢问,因为年绝是不会告诉她的。
是夜,两个黑衣人潜入了定国将军府,直接来到了周新月的院子。
没有惊动任何下人,到了周新月床前。一个黑衣人手腕上出现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刀,逼近周新月的脖颈,她依旧睡得很熟没有任何反应……
银刀在即将与周新月的皮肤接触的时候猛然被收了回去,黑衣人看了一眼睡得十分沉静的周新月,转身离开了。
“小七,既然看这个女人不顺眼,我去杀了她。”两个夜闯定国将军府的黑衣人正是莫华笙和乔清,离开的时候,莫华笙相当不在乎地对乔清说。他的原则就是以乔清高兴为第一要务,乔清不喜欢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再出现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