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乔清直接起身离开了。乔怀瑾在莫华笙对面坐了下来,神色十分复杂:“安王。”他还是第一次单独跟莫华笙说话。
“大哥。”莫华笙微笑着叫了一声。
乔怀瑾嘴角抽了一下说:“这声大哥等过几天再叫吧。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还要娶我妹妹不合适吗?”他知道已经无力改变,但是他就是想问问莫华笙到底是什么想的。本身莫华笙双目失明已经让人很难接受了,如今身体还这个样子…
“小七刚刚说,她嫁给我一冲喜我就会好了。”莫华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乔怀瑾无语了,突然发现这个安王跟乔清不说别的,单从性格来说还挺般配的,心都挺大……
“这是圣旨赐婚,我们才不得不同意。如果你要是敢让我妹妹受一点委屈,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乔怀瑾看着莫华笙说,声音有点冷。
莫华笙微微一笑说:“放心,就算要我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小七,包括我自己。”
坐在对面的男人话语中的真诚和决然让乔怀瑾心惊,他突然发现这门亲事未必有那么糟糕。或许乔清心里也很清楚莫华笙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淡然地接受这门亲事吧?是啊,那个七妹如今可不是个会逆来顺受轻易妥协的人,她接受了就说明这是她的选择…
“你好好待她。”乔怀瑾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到。
“我会的。”莫华笙淡淡地说。
“小姐,姑爷长得真好看。”回到清澜院之后,兰子有些感叹地对乔清说。
好看?乔清想起莫华笙那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庞,的确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看来她还是赚到了?“你昨天不还哭着说小姐我命苦吗?”怎么今天就被莫华笙的美色给征服了。
“奴婢也想开了,反正无论如何小姐都要嫁给姑爷的。姑爷要是真的早走了,小姐可以带着整个安王府的钱改嫁,到时候…”兰子凑到乔清跟前小声说她是怎么想开的…
“停!”乔清扶额,有这么个丫头她也是醉了,秋月看着兰子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善了……“你去看看你家姑爷走了没有?”
“哦,奴婢这就去。”兰子现在对乔清的命令已经是下意识地服从了。
关于乔振轩究竟给她准备了多少嫁妆,乔清没有过问,清澜院的事情都让秋月一手打理了,总之嫁妆肯定不会少就是了。
虽然一般女子出嫁的嫁衣都是自己绣的。但是乔清毕竟情况特殊,从定亲到出嫁只有半月时间,从头开始绣嫁衣时间自然是来不及的。莫华笙直接派人把成亲该用到的嫁衣,凤冠霞帔等等东西全套给送了过来。乔清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莫华笙说,从乔清回盛阳开始,他就吩咐人开始准备嫁妆娶她进门了…乔清默…她是该庆幸她被这个男人觊觎了这么久么…
盛阳城的美玉楼这天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美玉楼顶层的豪华房间里,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侧身慵懒地躺在柔软的狐裘上。男子乌发披肩,五官无一不美,唇角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举一动都透着妖孽风流。正是乔清和莫华笙在广陵城遇到的“天下第一采花贼”,年轻的玲珑山庄庄主苏离殇。
“主子。”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地举着一封信递给了苏离殇,“这是西岩国护国公主给主子的信。”
苏离殇伸出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了一下垂到胸前的一缕发丝,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念。”
“是!”黑衣人快速地把信封撕开,把信里面的内容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念了一遍。
“呵呵,”苏离殇唇角的弧度不减,又带上了几分嘲讽说,“那个女人真是有毛病。竟然想让爷亲自去毁了乔七小姐的清白,就为了给尧国安王戴一顶绿帽子,当爷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黑衣人沉默地跪在那里,就听到苏离殇话锋一转问道:“让你们找的人呢?”
黑衣人身子一抖,低着头惭愧地说:“回主子的话,还没找到。”
苏离殇伸手一挥,黑衣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被打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但是他来不及擦,直接连滚带爬地又过来跪在了苏离殇面前:“求主子恕罪!”
“恕罪?”苏离殇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玲珑山庄找一个女人,竟然用了半年时间都没有找到,你说这可笑么?”
“属下知罪!”黑衣人说着直接抽出一把匕首削掉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而他左手的小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离殇有些厌恶地说:“把这些清理干净滚出去!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还是找不到人的话就提头来见!”
玲珑山庄和寒月山庄都是做生意的,茶楼酒肆赌坊青楼应有尽有,而这些地方都是收集消息的绝佳场所。所以玲珑山庄和寒月山庄最大的生意其实是买卖消息,而找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广陵城遇到了戴着千影面具的乔清,苏离殇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玩玩,没想到却被拒绝了,这对他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却激起了他的征服,于是就亲手画了画像让玲珑山庄的人去找。本以为玲珑山庄生意遍布天下,找个人很容易,只是没想到都大半年了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小七,明天晚上你就别来了,好好在府里休息。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陪煜儿睡。”这天莫华笙突然对乔清说。
“为什么?”乔清有些奇怪地问。这种诡异的生活模式她已经习惯了,而且再过几天就要结束了。
“风扬说,成亲前三天见面不吉利。”莫华笙笑着说,“虽然我很想每天都见到小七,不过他说这个很灵的,我还是忍两天吧。”
额…乔清默…有莫华笙在,她现在倒不怎么担心孩子,不见就不见吧,不过三天而已。
“小七,虽然不见面,我还是会很想你的。”莫华笙含情脉脉地看着乔清说。
“哦,想吧。”乔清点点头表示准了…
“小七,难道你不应该说你也会想我吗?”莫华笙十分郁闷地地说,这丫头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呢?
“哦,你也会想我。”乔清淡淡地说。莫华笙默了……
再过三天就要成亲了,乔清这天晚上没有去安王府,留在清澜院睡觉,突然都觉得有点不习惯…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乔清有些恍惚,活了两辈子了,再过三天就要嫁人了…
听到外间的动静,乔清神色一凛!不会是莫华笙和风扬,而且来人似乎是故意弄出来的动静…
“乔七小姐,请出来一见。”
听到外间不大不小的男人声音,乔清起身穿鞋下床穿好外衣,才缓步走了出去,就看到一个一身白衣容貌俊朗的年轻男人坐在桌边微笑地看着她。
看到乔清眼中的戒备,男人微微一笑说:“在下顾长风,有人想要见乔七小姐,希望乔七小姐能跟我走一趟。”
“如果我不去呢?”乔清淡淡地说。这人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乔清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就跟他走。
“事关煜儿的身世,还请乔七小姐不要拒绝。”顾长风微笑着说。
乔清神色微变…煜儿的身世…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儿子叫什么名字,也都以为孩子已经送走了。这人找过来说这样的话,说明已经把她背地里做的事情查清楚了。既然说是煜儿的身世,说不定还会知道一些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
“好。”乔清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
顾长风起身微笑着说:“那就走吧。”似乎早就料到乔清不会拒绝。
出了清澜院并没有走多远,因为顾长风直接飞身进了乔国公府隔壁的一个府邸。乔清跟在后面,心中已经有些了然了。这座府邸就在乔国公府隔壁,乔清自然了解过这座大宅的主人是谁。
这里是盛阳城的寒府,平日里都无人居住,但是这里是寒月山庄的地盘也不是个秘密。寒月山庄就在尧国,并且离盛阳城也不是特别远,就在距离盛阳城不到百里的寒月山上。盛阳城的寒宅平时总是大门紧闭。
“乔七小姐请进。”顾长风带着乔清到了一个有亮光的房间门口,自己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既然已经来了,乔清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直接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她一进门,身后的门就立即合上了,一道凌厉的掌风朝着她打了过来!
乔清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躲开了掌风,手腕一翻,两把银刀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乔清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跟房间里的中年男人战在了一起。男人内力浑厚,招式大开大合,乔清打得有些吃力,但是男人眼中的惊讶却越来越浓厚了!
打了许久,乔清快要力竭的时候两人一齐分开后退,看到乔清眼中的戒备,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说:“乔七小姐令人刮目相看!在下寒凛,刚刚不过是跟乔七小姐开个玩笑,还望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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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秦樱在秦老爷子训斥她之前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我好想你啊!”
“臭丫头!想我还不早点回来!”秦老爷子看到孙子孙女们都回来了,哪里还有什么火气,“从小我就说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谁知道你还是长成了个野丫头!看以后谁还敢娶你!”秦老爷子没好气地看着秦樱说。
“是是是,没人敢娶我就在家当老姑娘陪爷爷呗!”秦樱笑眯眯地说,秦老爷子瞪了她一眼,目光转到了二孙子秦飞扬身上,“飞扬瘦了,让你娘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补补,这次回来就不要回去了。”
“知道了,爷爷。”秦飞扬笑着说,脸上充满了年轻大男孩的朝气和阳光。
镇国将军府只有这么一位庶出公子,秦飞扬的生母是从小伺候秦将军的贴身丫鬟,也是秦将军曾经唯一的妾室,身体不好,生秦飞扬的时候难产大出血,生下孩子就死了。所以秦飞扬从小就是跟秦弈一起被秦夫人养大的。镇国将军府统共就这么两位公子,秦夫人待秦飞扬也视如己出,甚至因为秦弈性子太冷清,秦夫人跟秦飞扬这个爱说爱笑的小儿子感情更亲昵一些。
一家人见了面之后都坐到了一起,秦老爷子问了问他们路上的见闻,秦樱十分好奇地问秦老爷子:“爷爷,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议论什么啊?我们进城的时候就看到很多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说什么,不过也没有注意听,难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事倒是有,不过也算是喜事。”秦老爷子说,“皇上昨天给安王选妃赐婚了。”
“安王?他又回盛阳城了?可是不是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吗?皇上这是给他选妃冲喜的?”秦樱好奇地问。
“是啊,都说是为了冲喜。”秦老爷子说着叹了一口气。
“谁这么倒霉啊?”秦樱面露不忍地问。
“是乔国公府的姑娘,”秦弈心中猛然一跳,就听到秦老爷子接着说,“是乔家最小的七姑娘,可惜了啊!那姑娘真的很不错!”秦弈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听不到秦老爷子的任何话了…
“大哥!大哥!”秦樱在秦弈面前挥舞了好几下手掌,秦弈才回过神来。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一个表情,所以秦家人也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爷爷在问你呢!人家都一个个成亲了,你什么时候成亲啊?!”秦樱俏皮地看着秦弈问。
秦弈拳头握了又松,猛地站了起来说:“我不想成亲!”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只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秦夫人有些奇怪地问秦老爷子:“爹你不是说弈儿他…”秦老爷子不久之前还说秦弈临走之前发话说了回来就说成亲的事情,他们都猜测秦弈是看上哪家小姐了,这还没高兴多久呢,秦弈就变卦了?
“臭小子你竟然敢糊弄我?!”秦老爷子拍案而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因为秦弈之前确实也没表现出来什么特别的,秦老爷子现在回想一下,好像就是他逼问秦弈,秦弈随口敷衍了他那么一句…
“不想成亲?!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成亲!反正有飞扬给秦家传宗接代!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儿吧!”秦老爷子对着秦弈远去的背影大吼到。
说完之后又气呼呼地看着秦飞扬说:“那个臭小子我是管不了了!飞扬你从小最听话,赶紧给我娶个孙媳妇回来!我今年一定要抱重孙!”
无辜躺枪的秦飞扬看到秦夫人使劲儿给他打眼色,就乖乖地点点头说:“爷爷和娘一定要给我选个好媳妇儿。”
“哈哈哈哈!飞扬你放心!”秦老爷子被秦飞扬给逗乐了,笑着大声说,“让你娘好好给你挑个最好的!”
“飞扬啊,成亲是大事,急不来的,你爷爷是被你大哥给气着了,你别担心,娘不会逼你马上成亲的。”秦老爷子走了之后,秦夫人笑着对秦飞扬说。
秦飞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娘我知道,爷爷是想抱重孙想的了!大哥不想成亲就别逼他了吧,反正我也该成亲了,娘你可一定要给我选一个好媳妇儿啊!”他可不像秦弈,对成亲之事那么排斥,早晚都要成亲的,他如今又没有什么非娶不可的心上人。
“哎!飞扬你回来真是太好了!还是飞扬贴心!我就不乐意看你大哥那张冷脸!”秦夫人看到秦飞扬的笑容就觉得又贴心又温暖的,这个小儿子虽然不是她生的,但是她可没白疼!
“飞扬你觉得你红缨表妹怎么样?”秦夫人看着秦飞扬,突然想起了她的外甥女周红缨。
秦飞扬本来正在喝茶,听到秦夫人的话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连连摇头说:“娘你可饶了我吧!红缨表妹那么厉害,我可不敢娶她!再说了,她堂堂定国将军府的嫡长女,一向都看不上我这个庶子的,每次见面都要跟我讲一大堆的规矩道理!”
秦夫人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不想娶就不想娶,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那么一说,红缨的性子太要强,你跟她还真是不合适。”
“娘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秦飞扬十分认同地点点头。
“那飞扬你总得告诉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吧?娘也好给你挑个合心意的。”秦夫人笑着对秦飞扬说。
“温柔点儿的。”秦飞扬很肯定地说。家里已经有一个野蛮妹妹了,他就想娶一个温柔听话的小媳妇儿。
“好!娘一定给你找个温柔点儿的姑娘。”秦夫人笑着说。
莫东阳和莫北玥在乔国公府门口下了马车,就看到秦弈骑着马跑了过来。
“秦大哥你回来了!”莫北玥对着秦弈招了招手,秦弈微微点头下马走了过来。
“秦弈是来找怀瑾的吧?一起进去吧!”莫东阳微笑着说。
三人一起进了乔国公府。去了乔怀瑾的院子,却被告知乔怀瑾去了乔清的清澜院。
“带我们去乔七那里!”莫北玥直接对引路的下人说,下人知道这三人都是乔怀瑾的好友,而且还是乔国公府的常客,就带着他们去了清澜院。
清澜院里,乔怀瑾和乔清兄妹俩相对而坐都没有说话,乔怀瑾脸色不太好看,有心想跟乔清说说话,但是又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什么。乔清神色如常,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总不能告诉乔怀瑾莫华笙之前几乎天天闯她的香闺吧?恐怕乔怀瑾听了会更上火……
“乔七!”莫北玥直接大声叫着乔清,横冲直撞地进了清澜院,莫东阳和秦弈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你们来了。秦弈是刚回来的吧?走吧,我带你们去外院书房。”乔怀瑾看到三人进来,就直接起身说到。他想过来安慰乔清几句,可是看到乔清神色如常根本就不见任何伤心的模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今看到秦弈,突然觉得有些抱歉。秦弈拜托他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问乔清,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我是来找乔七的!”莫北玥直接走过来在乔清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乔清来了一句,“乔七,要不我带你私奔吧!”
……
莫东阳觉得脑袋好疼,乔怀瑾脸一下子黑了,秦弈拳头也握了起来。
看到莫北玥眼中的玩世不恭,乔清知道他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而已,就淡淡地说:“你找别人私奔去吧。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乔七,我即将成为你的堂嫂。”
“什么堂嫂?乔七你真的要嫁给安王兄啊?!”莫北玥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清说。
“住口!”莫东阳和乔怀瑾同时开口呵斥莫北玥,莫东阳直接上前一把把莫北玥拽了回去严肃地说:“你要是再这样胡闹以后就别想出门了!”
“我没胡闹啊!”莫北玥不服气地大声说,“难道乔大哥你真的想让你的宝贝妹妹嫁给安王兄?!”
“圣旨已下,亲事已定,北玥你再胡闹的话,以后就别叫我乔大哥了。”乔怀瑾严肃地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何尝愿意乔清嫁给安王莫华笙?!但是如今亲事已然成了定局,皇上对这门亲事执着强势的态度又那么明显。不嫁能怎么办?难道要抗旨满门抄斩?还是让乔清跟莫北玥这个长不大的去私奔?!根本就不可能!
“你们…”莫北玥看看莫东阳,又看看乔怀瑾大声说,“你们怎么都不为乔七考虑一下?”
乔清脑门抽了一下,站起来看着他们淡淡地说:“多谢莫北玥你为我考虑,不过我用不着。我说了我愿意做安王妃,你们爱信不信。慢走不送。”说完直接转身回了内室,这一来安慰她的,如今竟然还有个要带她私奔的,真是够够的了!
“乔大哥,乔七不会是又摔到脑子了吧?”莫北玥看着乔怀瑾问,乔怀瑾觉得他现在很想抽莫北玥……然后他的未来三妹夫莫东阳替他动手了,直接在莫北玥后脑勺抽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
莫东阳拎着非要冲进去找乔清的莫北玥,几人一起去了外院的书房里坐。过了没多久之后莫东阳就拎着莫北玥走了,只剩下了乔怀瑾和秦弈坐在那里,一时间相对无言。
“抱歉,”乔怀瑾看着秦弈开口说,“你走的第二天皇上就给安王选妃赐婚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七妹……况且,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你们没定亲,七妹还是必须进宫去参加选妃……”乔怀瑾有些无奈地说。世事难料,没问乔清关于秦弈的事情如今看来未必不是好事,他们注定无缘了。
“我知道,跟你无关。”秦弈沉声说。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骑马一路跑到了乔国公府,他很想见乔清,可是又不知道见到她要做什么说什么。
莫北玥都敢说出要带乔清私奔的话,可是他……明明以前有机会的,却被自己生生地错过了……之前他离开盛阳的时候还在想,回来之后他要上门提亲,他一定会好好待乔清的,秦老爷子的猜测也不是个误会……可是没想到,他回来了,却已经物是人非……刚刚听到乔清亲口说出“我愿意做安王妃”,秦弈的心就一寸寸碎裂了……
“我去找安王!”秦弈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乔怀瑾看着秦弈的背影愣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找安王?乔清就是安王莫华笙亲口点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上乔清的,但是乔怀瑾并不认为莫华笙会改变心意。原来接乔清回盛阳城的时候一路相处,虽然跟安王打交道并不多,但是乔怀瑾直觉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果三姐也是来安慰我的,就不用浪费口舌了。”看到乔怀瑾他们刚走,乔欣妍又来了,乔清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乔欣妍神色复杂地看了淡定如斯的乔清一眼,微微摇摇头说:“没什么好安慰你的,七妹现在这样很好。”她是为乔清感到惋惜和心疼,但是就像乔怀瑾所说,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也根本做不了什么。既然无力改变,不如就好好接受,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心存希望,未必就没有峰回路转的那天。看到乔清眉宇间并不见郁结,乔欣妍也微微放心了。
“刚刚三姐夫来了,可惜正好没见到三姐。”乔清微笑着对乔欣妍说。
乔欣妍嗔了乔清一眼说:“刚说你点好你就不正经了。”七妹,你会得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