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仅此而已?”对于她的反应,傅恒甚感失望,贴着她后颈,深吸一口气,贪婪的嗅着发香,“我解释半晌,你就只回我一个字,能不能笑一笑?”
微偏头,不悦的瑜真敷衍道:“我累,不想理你。”
“水不热了,我抱你回去。”说着他已起身,不由她反驳,便要去抱她,“哎——你先出去,我自个儿出浴!”推拒不过的瑜真怕他衣服沾太多水,只能捂着身配合他,而他拿来长衫将她一裹,拦腰抱起,将她带至帐中,
担心她冷,傅恒忙拉来被子为她盖好,四月的天,才沐浴过后,还是有些凉意,瑜真缩在被中,傅恒又揽她入怀,为她取暖,看她安静下来,没有再推拒,这才问起,
“方才你在恼什么?”
那么明显,何须多问,“你说呢?一直催我过来,来了便见你有红颜佳人陪伴,还恒哥哥呢!听来很受用罢?”
瞎说,他才不乐意,“我听着头大啊!这种小姑娘,说话太直,回回都令我哑口无言,我怎么可能喜欢嘛!你完全不必把她放心上。”
点了点他的唇,瑜真仰头酸道:“可我看她很中意你呢!”
“这边儿的男人大都粗犷,她看多了那种,再见我这种京城来的,稍显清秀的,大约觉着新鲜罢!看够了也就不会再当回事。”
他说得倒是轻巧,瑜真却觉得那个小丫头不简单,傅恒不想再说旁人,紧搂着她,倾诉相思之苦,
“你可知我这几个月多煎熬,想你想得睡不着……”说着已然噙住她下唇,轻吻慢吸,再微微向上,贴住香甜的唇瓣,辗转拥吻间,灵巧的将舌探入檀口,抚着她那粉红的脸颊,情不自禁的深吻着,连呼吸也开始紊乱,渐渐由侧躺变成了翻身而覆,
被压制的瑜真竟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升腾,雪团儿被他不断捏着,圆滑的嫩汝从指缝间溢出,形态各异惑人心,才被他抱出来的瑜真并未穿齐整,长衫一扯,便如剥了壳的荔枝一般,香甜美味,
尚未褪衣的傅恒隔着薄料轻鼎着,每鼎一回,她便觉心肝儿微颤,花谷中似有清泉在流淌,而他还坏心眼儿的覆住花谷,长指来回游动,遇到小红豆,再稍稍用力的按压,惹得瑜真心苏难耐,细长的手指扶着他肩膀,嘤声求饶,
“莫逗了,不许按那里!”
满意的傅恒低低坏笑着,“那你悄悄告诉我,喜欢我按哪里?我一定帮你!”
“哪里都不喜欢,不想理你,我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好困,想躺会儿。”
而他突然捉住她的小手,让她去抚他那底下的剑拔弩张,“都成这样了,你确定我会饶了你?”
恒哥哥?这……如此亲热的称呼,连瑜真听着都头皮发麻,傅恒就没什么感觉么?他居然还应了,“稍等,等我看完这张公文。”
看来他已经认可这个称谓,并没有什么不适,能叫他哥哥的会是谁?太原也有他的亲戚,表妹么?
正思量着,一声“夫人”拉回了她的思绪,“夫人您可来了!主子等得望穿秋水呢!”
才办完事儿回来的海丰笑呵呵相迎。里头的傅恒听见动静,这才晓得外头有人,忙起身出来,一看见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他已是喜不自禁笑来迎,
“真儿,你可算是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禀一声,我好去接你。”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在听到那声“恒哥哥”之后,全部被气结的情绪消散,瑜真再没心思与他叙旧,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透着丝丝淡漠,“怕打扰九爷办公呢!”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称呼,傅恒便知她在置气,瞧了瞧屋里头,小声与她道着,“万莫误会,回头我跟你解释。”
正说着,门口又有动静,但见一位梳着双辫的俏丽女子扶着门框探了探头,目光大胆的打量着瑜真,疑惑近前,拉着傅恒的的臂膀询问,“恒哥哥,这位大姐是谁啊?”
若换作平时,旁人唤她为大姐,瑜真只当是尊称,并不介意,可这个姑娘,与傅恒如此亲密,又这般称呼她,瑜真只觉自己老了许多!她今年都二十四了,这姑娘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果然是老了么?
尽管傅恒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走近瑜真,揽住她肩,与那姑娘介绍,说她是他的夫人,瑜真也心里不痛快,更让人气结的是,那姑娘竟然惊讶的问了句,
“咦?我可是听闻,恒哥哥的夫人是只母老虎哎!还以为又凶又丑,原来挺漂亮的。”
这话到底是夸人还是损人?她的名声都传到太原来了么?一开始瑜真就对她印象不好,以致于不论她说什么,瑜真听来都觉得别扭,不是滋味,傅恒更是吃了一惊,干咳一声,又不好训人,笑着周旋道:
“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我夫人可是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那我呢?恒哥哥,我是怎样的?”小姑娘小手交握着,喜滋滋羞答答的问着傅恒,模样天真又无邪,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充满了期待,看得他甚是为难,
“呃……你是……活泼可爱。”
心头微堵的瑜真再不愿待下去,听他们在这儿打情骂俏!只道困了想休息,傅恒立即让人带她去寝房歇息,附耳小声道了句,
“你先回房,打发了她我便过去陪你。”
“不需要,我又不是小姑娘,喜欢让人陪!九爷忙着便是。”冷声回罢,瑜真转身离开。
那姑娘莫名其妙,“我怎么觉得你的夫人好像不喜欢我啊!我也没说她什么罢?传言的确说她不好啊,但我也夸她漂亮了的,虽然没有我年轻,但很有韵味是真的。”
没事儿提什么年龄呢?女人都很在意,傅恒忍不住道了句,“我与她同岁,我也二十四了,没有你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