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回 被打脸

瑜真传 灵竹子 3411 字 9个月前

琏真与关氏无话可说,只寒暄了几句,便说时辰不早了,该告辞回府。

能与家人说说话,瑜真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只是午时才用了宴,才过了一个时辰,这会子竟又想吃东西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马车中的糕点,终是忍住了,告诫自己不要吃太多。

傅恒见状,顿感好笑,遂将盘子端至她面前,“想吃便拿,不必克制。”

糕点的香气顿时袭来,瑜真强忍着将头别了过去,移开视线,正色拒绝,“怕吃多了会发福。”

“怎会?你现在可得管两个人的饭量,多吃些也是给孩子了,他会胖,你不会胖的。”

也许,真的是这样罢!瑜真被他这么一哄,再抵不住诱·惑,抬指拈了一块芙蓉糕,细细品嚼着。

想起今日她在宴上与家人欢谈的笑容,傅恒很是欣慰,提议道:“等元宵佳节那日,我再陪你回来一趟,你若是喜欢,也可在娘家住几日。”

瑜真倒是渴望,只是不合规矩,“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在娘家看灯,你不晓得么?”

这个他还真不晓得,便问她为何不能。

“看了之后,娘家人会穷困潦倒!是以那天只能回去吃顿饭,晚上还得回婆家。”

傅恒听罢,甚感新奇,“还有这等说法,我竟不知,那也好,白天陪你回娘家,晚上咱们再回去看灯,

到时候宫中会有大宴,放不放灯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太子才去三个月,只怕皇上没那个心思。”

那种场合,严肃又压抑,瑜真并没有兴致,只道到时再说。

下午归来时,瑜真又去彤芸那儿转悠,发现她这儿有新鲜玩意儿,两人又研究了半晌,彤芸看她很喜欢,便说要送给她,瑜真笑道:

“我若收下,萨喇善该哭了呢!”

“他不介意的。”

“随口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原本瑜真很看好彤芸与李侍尧,如今没了希望,这个萨喇善表现还不错,对彤芸也够用心,瑜真便劝她将心扉敞开,

“若注定嫁不了如意郎君,那就只能试着接受自己的丈夫。当你的人生无法选择时,你只能改变心态。”

阿俏大着胆子道:“其实奴婢觉着,萨爷对姑娘挺好的。”

彤芸已经不信她的话了,摇头叹道:“你也曾说过李公子挺好。”

吐了吐舌头,阿俏笑道:“可是正如九夫人所言,终究是没可能了嘛!所以奴婢才更关心萨爷对您如何。”

细细思量,她俩的情况其实差不离,彤芸很想问一句,“那么嫂嫂觉得,嫁给九哥,幸福吗?”

是否幸福,似乎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的……

彤芸就不信她会认不得宝物,打开一看,但见里面装着一条银链子,下方是一块类似圆盘的东西,月饼大小的模样,似乎也是银的,乍一看没什么特别。

料想她看不出巧妙所在,萨喇善近前一步,潇然一笑,“这是盖子,打开看里面儿。”说着已然抬手,帮她打开。

原来玄机在里头!彤芸见状,只觉这圆盘好复杂,看不大懂,而萨喇善的问题已然逼近,声音暗藏得意,

“说出它的名字,便算你赢。”

彤芸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就尴尬了!

果然话不能说太早啊!纵见多了宝贝,她也的确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名为甚,是何用途,彤芸一脸茫然,然而方才大话已出,这会子该如何收场呢?

萨喇善料定她认不得,也不舍得她出糗,主动告知,“这叫怀表,西洋玩意儿。”

被他说得好似自个儿多没见识一般,彤芸逞强道:“我知道啊!曾见过的,只不过一时忘了名字而已,我还没投降,谁让你主动说的,你这般抢答,我不服输!”

还不是照顾她的面子嘛!居然不领情,萨喇善可就不客气了,“那好,算我多嘴,既然见过,你总该晓得它的用途罢?只要能说出用途,也算你赢。”

“这个嘛!”彤芸可真是被难住了,咬了咬唇,悄悄看了阿俏一眼,阿俏嘟了嘟嘴,耸了耸肩,主子都不识得之物,她更不可能认识了啊!

毫无头绪的彤芸只能瞎猜,看这链子细长,想来不会是挂在腰间之物,那就应该是挂在颈间了的,于是说它是项链!

才刚道罢,便见萨喇善瞧了瞧她,又望向一旁,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看样子是没猜对,甚感难为情,再低眸看这物什,实在想不通它有何用,只得问他,

“那你说,这是什么?”

有了前车之鉴,萨喇善可学机灵了,负手正色道:“你尚未投降,我可不敢说,万一你又说我抢答呢?”

还摆起谱儿来了!彤芸不愿认输,恼羞成怒地将怀表扔给阿俏,转身欲离,“不说便罢!”

“哎!好好,我说我说!”真是怕了这未过门的媳妇儿了,见她动了真格,萨喇善赶忙讨好上前,从阿俏手中拎过链子,挡住她的去路,为她解惑,

“咱们不是有十二个时辰嘛,你看这怀表,正好有对应的时刻,这针会走动,便是代表此刻的具体时辰。”

说得彤芸一头雾水,“听不大懂。”

“不懂就对了,开始我也不懂,也是听人讲解了许久才明白,”于是萨喇善就这么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把她带到亭中,示意她坐下,继续耐心地为她讲解,如何看时辰。

说到最后,萨喇善打算将怀表送于她,她心里倒是喜欢这稀奇玩意儿,又不愿接受他的馈赠,

看出她的犹豫,萨喇善欲打消她的顾虑,

“今日来府上拜访,本就该送你贺礼,前厅还放了一堆呢!这个是单独送于你的。你若不收,便是对这门亲事有意见。”

她有意见也不敢提,只能闷闷地说了句,“无甚意见。”

她那冷淡的神色已然出卖了她,纵然晓得她的心思,萨喇善也不介意,且给她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