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小禾气急败坏,“你跟我亲热时,喊的就是瑜真的名字!”
果然不能指望她保守秘密!傅谦只能破釜沉舟!“我没有唤瑜真的名字,你怕是听错了吧!”
“就是瑜真!我听得一清二楚!”反正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他会在午夜梦回时唤她的名字,而被小禾听到?他还没有放下,还会念想么?
震惊的瑜真不免有些心虚,却不知她是否唤过傅谦的名字,应该没有,若然唤了,傅恒必定不会罢休!
现下小禾指名道姓的说是她,傅谦又该如何?瑜真状似无意地瞄了一眼,但见他眸色镇定地向着太夫人回话,
“孩儿的确对那拉家的女儿有意,却不是瑜真,而是琪真,”
不管真假,七夫人都会顺水推舟,“琪真,瑜真,果然听起来模糊有些相似呢!估摸着小禾是听错了!”
“是么?八弟何时认识的琪真?”
傅谦冷脸道:“我还曾去喝花酒呢!认识哪个姑娘需要向你汇报?”
说得三夫人颇为难堪,只得看向太夫人求助,
太夫人一直沉默不语,琏真想起瑜真曾救了她一回,便想着还她一个人情,空口附和道:
“怪不得,我曾听三妹与我提过八爷的名字呢!原来早就相识。”
似假半真地说了这么一句,旁人听着似乎也觉真有那么回事了!只有瑜真和傅谦清楚,不过是无中生有,转移注意力罢了!不过琏真肯帮她,瑜真亦觉意外。
思量半晌,太夫人决定顺着台阶而下,心平气和道:“原来谦儿早有心上人,怎的不与额娘说呢!正好你还缺个正妻,得空额娘会去打听一番,看这姑娘品行如何。”
琪真的品行,不堪一提,根本配不上傅谦!然而瑜真此刻又能说什么?傅谦在救她,她不能反驳!
三夫人还想再说,被傅谦一记凌厉的眼神瞪得心头一紧,登时说不出话来!
“谁还有疑问,大可去问皇上,此事皇上也知情。”
然而这些妇人,除了太夫人和瑜真,谁有去面见圣上的资格?皆被傅谦唬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瑜真没有动机,那么这胸针便有其他蹊跷了,
“保重身子,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再怀……”安慰了几句,太夫人又命人继续追查,瑜真已有经验,八成又是不了了之。
小禾又何尝不明白,太夫人都要为八爷娶正妻了,八爷又不爱她,她哪里还有怀孕的机会!一双唇被自个儿死死的咬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委屈点头。
事已清,众人散,转身时,瑜真看了他一眼,两相对望时,那眼神苦涩至极!有情不能认,只能极力狡辩,只为保她安宁,瑜真懂得,终无可回应。
只是没想到,出来的档口,会撞见傅恒!瑜真的心,莫名一紧,像是偷吃的孩子被人抓个现形一般手足无措!
他居然在外屋!不知听到了多少!
“正是请了大夫呢!大夫说……说禾姨娘是因为麝香而导致胎象不稳,弯腰拾了个物什,便见了红。”
瑜真听得不耐,“说重点!”
“是!”九夫人威名在外,小丫头见了她都惧怕,忙回禀道:
“出事后,太夫人担心她的孩子,便赶了过去,一听说她屋里有麝香,太夫人立即命人查探,最后发现,那枚蝴蝶胸针里,有麝香!
禾姨娘戴了许久,这两日没戴,也一直放在屋中,所以太夫人认为……”
“认为是我谋害她的孩子?”瑜真只觉可笑,小禾又算哪棵葱,值得她去算计谋害?她有没有孩子,瑜真根本不在意!
但太夫人命她过去,她也推辞不得,只能去走一趟。
面对太夫人的质疑,瑜真如实相告,说自个儿没有碰过这枚胸针,
记仇的三夫人揣测道:“也许是你指使丫鬟的呢?”
瑜真只觉她们是无中生有,“想诬陷也得有证据,你们凭何说是我添了麝香?”
一听大夫说,孩子保不住,小禾简直绝望透顶,瞧见瑜真恨不得立即撕开她伪装端庄的面具,
“因为这是你昭华院送来的礼!”
月余的事,现在才来计较,“礼送出去那么久,也许是旁人动了手脚呢?”
“我这屋子里从没旁人来过,难不成,还是我的丫鬟要害我?”
那就不好说了,瑜真目光冷淡,垂眸否认,“皆有可能,总之不是我!”
“然而现在的证据指向你!”太夫人也不愿相信是瑜真动的手脚,可是这胸针又的确是她所赠,小禾的孩子更重要,她必须彻查,不该偏向于谁,当即又询问,
“你可记得,这胸针来自何处?”
瑜真哪会在意这些琐事,“成亲之际,各处皆有礼相赠,儿媳也不记得是谁送来的。”
贺礼一般都留有登记的名单,太夫人又命令下去,让库房查一查,看是否有记载。
七夫人劝道:“额娘息怒,瑜真没有动机要害禾姨娘啊!她的孩子,又危及不到瑜真,瑜真何苦害她呢?”
小禾好不容易怀了孕,又被人用麝香谋害,孩子没了,傅谦又不愿碰她,她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恨极了瑜真的小禾再顾不得什么忌讳,冲口而出,声音沙哑,
“她有动机!她嫉妒我跟了八爷,认为我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可我也只是听从太夫人的安排,我有什么错?九夫人,你为何如此歹心,要害我的孩子!”
小禾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尔舒与三夫人,笑得不动声色,三夫人故作讶然,
“莫不是糊涂了罢小禾,胡说八道什么呢!瑜真可是老九的女人,怎会惦记老八?”
瑜真闻言,心惊肉跳!这个小禾,怎会知晓这些?傅谦又怎会把这些秘密告诉小禾?
“她与八爷早就相识,在八爷上战场之前,两人已是情投意合,后来八爷被传死讯,皇上又下了圣旨,她不得已才嫁给了九爷,其实心里念着的一直是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