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尧可是不认,“本公子有调戏么?这是关心!”
随口一句关心,后果很严重,“可是人姑娘好像乱了芳心哎!”
李侍尧挑眉一笑,“大家闺秀,不乱才怪,又不是风尘女子,时常接触男人。”
心情大好的他,随即转身,准备回客房。
红烛燃,宾客散,嫁得郎君颇如意,
眸光凝,心相连,鸳鸯帐中衣衫乱。
傅文被琏真的容貌与文静吸引,又怜惜她是黄花,格外温柔。
尽管之前已有嬷嬷教过她,有关房事的细节,可是头一回经历,必然紧张生涩,
尤其坦诚相对时,即便有锦衾覆在两人身上,她也羞得不敢睁眸,只感觉他的气息离她很近,温润的唇,柔怜的吻,苏苏痒痒的落在她唇上,颈上……
下一刻,他的大手似乎覆上了她的柔挺,引得一阵轻颤,未经人事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忍不住想轻吟出声,却又羞涩不敢发出声音,
傅文安抚道:“别怕……可以叫出来,感觉更美妙……”
他有妻妾,自然懂得许多,知道如何才能让女人更快乐,一想到这一点,琏真突然有些心酸,
很可惜,自己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不过也所谓了,是正室就好,总算不必再像她娘一样,与人为妾,受尽欺压!
自今日起,她便是傅文的夫人!名正言顺的主子!
昭华院中,众人都说是她姐姐成亲,是以瑜真也被敬了许多酒,午宴晚宴皆没躲过,以致于现在的她,头晕乏力,本想泡个花瓣浴,舒解疲乏,哪晓得泡着泡着就起不来了。
芳落唤了半晌,也没动静,吓一大跳,还以为主子晕倒了,奈何力气不够,又扶不起她,赶紧跑出去找九爷过来。
傅恒一听说瑜真晕厥,赶紧冲进浴房!一去才知,她似乎是睡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酒喝多了罢!”
“呃……是不少,夫人没事罢?”
“无碍,睡着了而已。”傅恒见惯了醉酒之人的情态,自然晓得瑜真没什么事。
“原来如此,可也不能任由她睡着,水很快就凉了呢!”
傅恒当即吩咐芳落,把瑜真的衣衫拿过来,他将她从浴桶中捞起来时,芳落要赶紧给她裹好衣衫,免得她光着身子再着凉,
如此配合着,傅恒总算把她弄回了房,抱至床上,
芳落上前为她擦干了身子,套上肚兜儿,盖好被子,眼见九爷的衣服也湿了大半,便帮他脱下外衫,收了衣裳,识趣退下。
行至床边坐下,傅恒看着她醉酒蹙眉的样子,料想她必定难受,原本红润的唇,变得干涸,启唇呢喃着,
傅恒凑近听了听,才知她是说口渴,随即起身给她倒了茶,又扶她起来,喂给她喝。
哪料才将她放平,她仍在轻声哼咛着,继续说着渴。
樱唇微动,开合间,贝齿与柔舌,若隐若现,看得傅恒喉结滚动,下意识想堵住她唇齿间溢出的吟嗯之声,鬼使神差地俯首,覆唇以喂……
瑜真只觉有温热滑进她口中,心尖微颤,不渴反热……
借着月光,李侍尧这才看清她的手破了皮,不觉轻呼,“你的手受伤了!”
彤芸低头一看,才发觉他还握着自己的手,赶忙抽回,紧张道:“我没事。”
声音细小如蚊,李侍尧见她如此羞怯,不觉笑了,随即吩咐小厮去找些药来,小厮旋即领命离开。
彤芸一听忙道不用,说自己回房上药即可。
“可你是因我才受的伤,我若不为你备药,定会坐立不下,寝室难安的。”
心知他是打趣,彤芸仍旧不自觉的耳根发热,窘迫道:“一点小伤,无甚大碍。”
“即使你回去也是要惊动丫鬟们为你找药,岂不麻烦?况且她们若问你这伤缘何而起,你又该如何作答。”
李侍尧故意这么说,这正是彤芸所担心的。
果真,她无言以对了。于是他又趁热打铁,“请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我已命人去取药,即刻就来,上了药再走也不迟。”
彤芸本不欲如此,总觉得不妥,可一看到他那诚挚黑亮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找到反驳她的理由,彤芸心下慌乱,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等待过程中,李侍尧请她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犹豫了片刻,她才羞怯慢步过去。
李侍尧见状朗声一笑,“我又不是怪物,怎的姑娘如此怕我?”
闻言,彤芸更是羞赧,“没有,我只是……”
想了许久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推诿道:“只是觉着有些冷罢了!”
正好出来时小厮带了一件袍子,李侍尧还嫌他多此一举,不想此时倒派上用场了,随即起身取了白袍,绕至彤芸身后,将白袍披在她肩上。
举止温柔且自然,惹得彤芸一时乱了方寸,红脸不语。
李侍尧又行至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看向彤芸,眼中尽是关怀,“是我疏忽了,现在还觉着冷吗?’’
这样的眼神让彤芸的心突突地跳着,慌忙闪躲,有些语无伦次,“不过随口一说,也不是很冷。”
面颊绯红若出水芙蓉,不胜娇羞。
看得李侍尧心念微动,轻笑出声,又疑窦丛生,“方才你为何,唤我为表哥?”
“啊?――哦,只因表哥常在此练剑,我才错以为你是他。”道罢,彤芸轻舒了一口气,力求让自己平心静气些。
“然而是我,不是他,你可觉失望?”
他怎会有此一问,难道他以为她与她表哥……?“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没有什么?”就是喜欢看她慌乱无措的模样,微蹙的眉,轻撅的嘴,煞是可爱,李侍尧故意误解,“你不是特地来找你表哥的么?”
彤芸忙澄清道:“我只是觉着无聊,闲逛至此,并不是来找谁。”
“哦!”要的就是她这句话,李侍尧一副了悟的模样,“原是我误会了,姑娘莫见怪。我还怕你是……”
彤芸奇道:“怕我什么?”
深望她一眼,李侍尧欲言又止,“没什么……”
随即又笑了,神色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