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破此戒

瑜真传 灵竹子 3486 字 9个月前

比如她的针线活儿的确精致,连瑜真都自愧不如,厨艺也是一流,人家在练厨艺,打算抓住男人的胃时,瑜真正在女扮男装,调戏小姑娘。

是以女子该有的技艺,她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尽管如此,太夫人也丝毫不嫌弃,她要的,是陪伴傅恒左右,能与之并肩,有勇有谋,可以打理家业的大气女子,而不是只会讨好丈夫的小女人。

至于琏真嘛!终究只是继妻,瑜真也没说她的不是,那就应下也无妨。

商定后,太夫人便差了媒人到那拉府,跟瑜真的阿玛永寿,提一提此事。若无意见,再合八字。

如今的小禾,已被称作禾姨娘了,身份虽比以往尊贵了许多,奈何傅谦根本不碰她!他的琅风院,她一个妾室,没资格住进去,傅谦给她安排到清荷苑,却也从不去过夜,

她懂他的心思,也不多问,安稳过活即可。

最近傅恒倒是会陪尔舒用膳,两人的关系看似和善了许多,但用罢膳,他就会走,再不会像以往那般,缠着她说想留下。

这一晚,尔舒特地暗示他,拉住他的手,想让他留下,他却有些迟疑,

“你还得为你母亲守孝,还是再等等罢!”

尔舒顿感心凉,“一月之期已过,春和,你连日子都忘了么?”

默默算了算,好像的确过了,先前他还一直盼着,盼久了竟是忘了这回事!完全没那股子欲望了,

“呃……今晚恐怕不行,我这两日也得了风寒,怕影响到你,过两日我好了再说罢!”

傅恒借口风也似的离去,留下尔舒,悲哀至极,难道她对傅恒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难道,非得用缤儿说的法子才行么?她不屑,却又无法,只能铤而走险!

傅恒倒是没在意,只因尔舒并没有怨怪他什么,他隔三差五的也会过去一趟。

又一回来陪她用膳时,傅恒提起她的表哥,还赞了几句,说老先生夸他学得快,管账有天赋。

尔舒无心去听,回之以笑,只关注着他饮酒之后的状态,想看看是否真的有变化。

以往他饮酒,不会脸红,今儿个却有些变了脸色,看她的目光,似乎也格外的柔情似水,甚至终于主动拉起她的手。

果然是,有效的么?

傅恒也不知今儿个是怎么了?他的酒量并不差,今儿个也没喝几杯,怎会觉得热血沸腾,把持不住呢?

烛影摇曳心迷离之际,凝望着她那似水娇容,含羞双目,他竟情不自禁的想抱她,想吻她!

可是一凑近尔舒,脑海中闪现的都是瑜真的面容,她的凶悍,固执,冷然,嘲笑,还有她那空洞的眼神!

他吻过她的唇,隔着内衫抚过她身子,一幕幕的画面,

全都浮现在他眼前,令他惶恐不安!他若是今晚要了尔舒,瑜真一定会嫌他脏,又不许他睡床罢?

想到此,他不禁一个激灵,竟是如何也亲不下去,一心想逃离!可尔舒居然主动伸手环上他的腰,越发贴近他……

次日,傅恒上早朝归来时,正巧碰见尔舒身着白色披风,出了府门,欲上马车。

得知她要去庙中祈福,看她柳眉紧蹙的模样,傅恒还以为她不舒坦,心下有愧,提出陪她同往。

岂料她竟一口拒绝,眼神闪烁,“不必了,你还没用朝食呢!快回府喝粥去罢,我没什么大碍,去去就回。”

傅恒还以为,她是在生他的气,才会故意这般拒绝他的好意,将就一个瑜真已经够累了,他实在没精力再去哄一个,罢了!由她去罢!

见他负手回了府,尔舒暗松一口气,还好傅恒没再坚持,否则她的行程就乱了!

到得约定地点,尔舒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立在河边,正是她的表哥,纳泰。

再见他,还需偷偷摸摸,尔舒心中五味陈杂,

那人听到动静,回过身来,看向她,满意一笑,“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还好没让我失望!”

面对他凑近想抚她脸颊的手掌,尔舒下意识后退一步,

纳泰登时敛了笑意,轻哼道:“怎的?有了男人的滋润,就对我抵触了?”

尔舒不否认,也不承认,只侧眸打岔道:“别胡说,我和他,至今没有洞房。”

“哦?”纳泰一听这话,心情大好,“是在为我守着清白么?你就不怕他怀疑你?”

为他?他可真会想!尔舒冷然纠正,“既已要嫁,就不可能守住,你不要多想。只是太多事情耽搁了而已,迟早罢了。”

“这个我懂,”纳泰也不在乎,她要她的荣华,他只在乎他的前程,各取所需而已,“舍不得把你给他,但是无能为力。”

再看他这幅嘴脸,尔舒实在不明白,当初是怎么被他欺骗的?瞎了眼罢!扯着手帕看向平静的河面,语气不耐,

“找我何事,直说罢!我不能耽搁太久。”

“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不打算回馈我的么?”

说起这个,尔舒就来火,“你还好意思提?瞧你办的好事,反倒成全了他们!害苦了我!”

纳泰大呼冤枉,无奈耸肩,“谁料得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这也不是我的错啊!”

这会子再追究责任也无甚意义,尔舒不想再与他有太多瓜葛,

“银子我已经给了你,你还想怎样?”

“怎样?”一点儿小恩惠,无法满足纳泰,

“难道你不晓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我就明说了罢!我想进富察府,做个账房先生,听说他们原来那个账房先生准备回老家,所以得提前带两个人出来,他才能走。”

瓜田李下,难避人嫌啊!尔舒闻言,略感恐慌,“找旁的差事不好?为何偏要去富察府?”

看她紧张的神态,反倒让他更想逗一逗她,“可以随时看到你,以慰相思之苦。”

尔舒对他这样的态度很戒备,又不敢斥责谩骂,只得忍气吞声,再一次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