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瑜真如太夫人所愿,附和劝说,
“额娘说得对,女儿家名节最重要,小禾姑娘不辞辛苦,照看八哥,如此情意,实不该辜负。”
勉强道罢!瑜真喉间一哽,堵得发慌,这话若是旁人说的,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竟是她亲口所言,劝他纳妾,那种苦楚,也只能闷在心间,自己憋屈。
而傅谦,听闻此言,只看她一眼,复又低眸,无言以对,他是心属于她,才不愿纳妾。
而她……竟主动让他纳了小禾?也许她也只是怕太夫人误会才附和,可他听来,仍觉悲哀,
“孩儿对小禾,并无男女之情,可以收留她在富察府,但不愿纳她为妾,还请额娘见谅。”
“谨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恒儿是你的弟弟,他都成亲了,你尚未成亲,额娘怎能放心?”
“那是你们当我死了,否则怎会轮得到他!”
傅谦突然冷了眸子,不温不火地说出这句话,太夫人还以为,傅谦说的是弟弟先娶妻,让他这个做哥哥的难为情,
只有瑜真知道,他说的,是轮不到傅恒娶她!
她可不愿做什么烂好人,为了让人觉得她心地善良,而说些违心的话去成全傅恒要陪尔舒的心,太夫人已经很喜欢她了,她没必要再去装腔作势的显摆!
果然是冷血之人,傅恒暗嗤自己天真,居然会指望瑜真生出好心!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傅恒实在无言以对,只能离开德辉院。
才出门口,便撞见过来给太夫人请安的傅谦,心乱如麻的他随口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进去后,傅谦才发现,瑜真也来了,本想问问她的腿伤是否痊愈,又怕他额娘多想,无奈只能将关怀掩藏。
自那日醉酒,见了瑜真之后,傅谦的心,仿佛空了一般,往日两人相处的片段,历历在目,尽管她已经选择放弃挣扎,可他,依旧收不回自己真诚赠与她的心,
既然她只想为了家族,安稳过活,那么他实该成全,没有公然并肩的资格,他还有默默守护的意念。
从此后,保持距离,敛心藏爱,只为瑜真清白。
招呼他坐下,太夫人笑呵呵道:“来得正好,娘有话跟你说呢!”
瑜真闻言,不便打扰,起身欲离。
太夫人却让她安心坐着,“都是一家人,不妨事。”遂又对傅谦道: